紀溫雅正在寫著日記,在裏邊信口胡謅著些話,期待著有一天這一本日記會替自己推動事情的局勢發展。
手機突然一陣震動,是個不知名的號碼發來的彩信。
“啪!”紀溫雅隻瞥了一眼彩信的內容,心底裏就冒出了熊熊怒火。
紀溫城還真是不聽自己的話,隻過去說一句“分手”不就好了嗎?怎麼還和她糾纏在一起?
思緒還沒有理清楚,又有一條短信進來,隨即,她一下子就把手機砸在了地板上,好在手機牢固,並沒有成為幾塊沒用的碎片。
“紀溫城說,我永遠是他最心疼的妹妹呢!”
“明天正午,明月樓見,我想和你談談。”
白雪應該是害怕紀溫城瞧見短信,短信裏倒沒有明確地表現出特殊的敵意。可紀溫雅哪裏會不明白?
這個白雪,恐怕又要挑釁她一番了!
傲什麼傲?不過是一個被拋棄的私生女,還想著擁有紀家的財產,做夢!
紀溫雅咬牙切齒,又在日記裏添了幾句委屈的話,將白雪的惡毒模樣全然描繪而出。
“我倒是不知道你對人這樣有敵意!你什麼時候那麼弱勢了?”沈長笙又不知道從哪兒冒了出來,斜靠在書桌邊低頭看著她,永遠是他的標誌性動作。
“沈長笙,我洗澡的時候,你是不是也在一邊?”
對於他這樣神出鬼沒的功能,紀溫雅突然想到一個十分關鍵的問題。
“我”沈長笙還沒有來得及回答,鋼筆就被紀溫雅狠狠丟了過來,他身子一閃,躲得過鋼筆,卻躲不過甩出的墨水。
頓時,英俊的臉上多了一撇小胡子,紀溫雅定睛一看,竟“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房門外,紀母徐子晴不知什麼時候也在外聽著,對於他們這種恩愛架勢,她同樣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看來,不出多久,她就得嫁女兒了!
麵對紀溫雅的嘲諷,沈長笙擦了擦臉頰,墨水彌漫了出去,形成了更大的一塊汙漬。可他毫不在意,一個餓狼撲食就將伏在床上大笑的紀溫雅壓在了身下。
纖長的手指在紀溫雅麵前揮了揮,紀溫雅有些愣神,使勁動彈了一下,卻發現自己居然被禁錮得死死的。
也就沈長笙才能那麼大膽!
俊臉突然逼近,一股男性荷爾蒙氣息將紀溫雅撩撥得有些木訥,同時,臉頰也一下紅透。
沈長笙似是很喜歡調戲紀溫雅,手輕輕地在她腦袋上揉了揉,邪魅一笑。
“啊,你居然抹我身上!”紀溫雅本還沉浸在迷失狀態當中,沈長笙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起了身,迎著燈光,紀溫雅一下就看到了他手指上的墨水。整個身子頓時從床上彈了起來。
剛才他摸過什麼地方來著?
臉,頭發?
紀溫雅忙是去洗手間看了一眼,卻沒有看到任何的墨水跡象。
“急什麼,沒發現我用的是另一隻手嗎?什麼時候紀溫雅這樣驚慌失措了?”沈長笙瞧著她急急匆匆的模樣隻覺好笑,可嘴角剛一勾上笑容就僵住了,因為紀溫雅在下一刻就將整瓶墨水都潑在了他的衣服上。
“呼,好在今天隻是一身地攤貨,不然就被你糟蹋了!”
沈長笙也不生氣,對於紀溫雅這個舉動,他才是覺得熟悉。
敢嘲笑她,活得不耐煩了?
隨即,沈長笙卻兀自脫了印有圖案的長袖,健壯的上半身頓時顯露在了紀溫雅麵前。
“你,你也不檢點一點!”瞥了一眼八塊腹肌,紀溫雅就有些轉移不了目光,可她是紀溫雅,不是尋常花癡女人!
偷偷咽了咽口水,紀溫雅眸子一冷,從洗手間扯出一塊毛巾就丟在了沈長笙身上。
“一個大男人,不知羞恥!”像是責怪一個與人私通的寡婦,紀溫雅嚴肅地訓斥了一句,趕忙兒轉過身去,生怕自己又露出什麼令人臆想非非的神色。
“我可是你的未婚夫,以後反正都是要看的,有什麼的!”沈長笙無所謂地說了一句,將那雪白的毛巾丟在一邊,兀自躺在了紀溫雅的床上,順勢拉扯了被褥。
他特別歡喜她這種想看又不能看的糾結麵容,像是在用洋娃娃逗弄一個小姑娘。
“嘁!誰稀罕!”紀溫雅鄙夷地看了一眼,邁開步伐往客間走去。
既然他那麼喜歡自己的房間,那就留給他好了,省得他再嘲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