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我吧。”鬼怪生不如死的說。
被迫服下這顆藥,虛影停止了消失,全身奇癢無比,疼痛難忍。
殤城將鬼怪一腳踢到地上,站在旁邊,狠狠的盯著它,他知道自己盡管有多想殺死麵前的這隻鬼,但他現在還不能動手。
垂著的雙手緊緊的握著,冷漠的看著地上翻來覆去,如同蛆蟲一般蠕動的鬼怪。
樓梯間傳來輕輕的腳步聲,殤城抬頭一看,是季爺來了,微微低頭,“爺。”
此時的季景恒沒有了剛剛在房間裏的狼狽,無助,平靜的臉色讓人看不出他的內心。
“殤城,先將藥效停止。”
“是。”殤城手一抬,鬼怪也停止了動作,隻是低聲小心翼翼地喘氣。
季景恒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單手撐著太陽穴,閉著眼睛。拳頭上的青筋卻暴露出了他的心情。
他輕輕的發出話語,“說吧,我要過程。”
季景恒空餘的手指一下又一下的敲打著沙發上的扶手。這些動作仿佛敲打在鬼怪的內心,讓它感到恐懼。
虛影的身子周圍隱隱的波瀾,是鬼怪在害怕了,它發出顫抖的聲音:“是她……是她讓我做的。”
殤城站在一旁,眼神一冷,他抬頭看著沙發上的季景恒,“爺,我將她殺了吧。”
季景恒敲打的手指一頓,又恢複了正常。他又何嚐不想殺了她,在上輩子他就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可那人背後的人,此刻他們都動不了。他們死了無所謂,可懷恩不行,他必須保證懷恩的安全。
“還不是時候。”
“季爺!”
季景恒抬眼看了過去,他輕輕的笑了,眼神卻毫無波瀾,“殤城,你又逾越了……”
“臣錯了。”殤城沒有跪下求饒,因為這句話隻是因為身份原因,他不應該去反駁季景恒,這些事,他應該私底下解決。
季景恒也不在意,轉頭看著瑟瑟發抖的鬼怪,“我問的是你對她幹了什麼?”
不知道為什麼,剛剛在房間裏一直喊不醒懷恩,但季景恒明確的感受到了李懷恩的精神在逐漸減弱。如果再不叫醒,可能世上就再也無李懷恩了。
季景恒無奈,害怕,但這些都無濟於事。他隻能用仙術將李懷恩的魂魄保護起來。
“我……我把她的精神力……”鬼怪斷斷續續的說著,它不敢再說下去了。
它不傻如果真的完全講了出來,就真的沒救了。
“繼續!”季景恒不耐煩的閉眼,懶得去看它。
“我將她的……她的精神力減弱了,那個女人說……她說要我把小娃娃的精神力消耗。”
鬼怪的頭縮在身體裏,不敢在說一句話。
季景恒的聲音更加的冷硬,“繼續!”
鬼怪感覺渾身發冷,這是它成為鬼怪後,第一次感受到冷。它不敢再說了。
不等季景恒再發聲,殤城就按耐不住,手掌出現火苗,直接扔向鬼怪。
這火苗像是有靈性一般,隻圍繞著鬼怪,即使碰到地板,也根本不會使其燃燒。
季景恒閉著眼睛,耳朵輕輕的微動,他聽到了鬼怪的慘叫,聽到了鬼怪在地上來回滾動的聲音。
但他不阻止,隻是輕輕的敲打著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