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水……”
等季舒容匆忙回頭像君臨天看去的時候,君臨天已經被君無涯扣在了手中,後者眯眼冷笑道:“君臨天,你身為我君家最後的繼承人,也算是你的榮幸了……”他多麼想,將這個人吞噬下去!
這樣的話,他就不用再承受百年的痛苦,好像一具木雕般,完全無法動彈。
不……
他不能這樣做,君臨天已經是他最後的繼承人了!
他必須要學會忍耐!
在君臨天落地的時候,猛然對君無涯發動了進攻,與此同時,季風和君無極也動了。
三個強者如同下山之虎,以三角之勢將君無涯包圍在了正中央。
隻是君無涯的臉上充滿了不屑,在他看來,和三人隻是如同三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年。
三個排山倒海般的一掌擊落在他的身上,卻沒有讓他放開君臨天,反倒是握得更緊了。
“哈哈哈哈……朕就知道,你們這群出爾反爾的廢物!”
一縷凶光從君無涯的眼底迸射,他氣勢暴漲,瞬間碾壓而開,強悍的罡風生生將季風震飛,緊接著他和君無極對擊一掌,卻被一股他的章壓擊得接連後退兩步,雙腿好似鋼鐵一般刺入大地,這才剛剛穩住身形。
君無涯的眼底充滿了錯愕。
怎麼可能會這樣?!
他不是剛剛才恢複行動力嗎!
為什麼他發現自己身軀中的力量,損耗得如此之快?
該死!
這和以前的感覺截然不同,他到底怎麼了?
這忽如其來的弱勢,讓君無涯絲毫不敢戀戰,他一把抓住君臨天的手,無視君臨天那帶著狂暴的攻擊,強行想要將他拖走。
隻是很快君無涯就被父子聯手,逼得接連後退。
就在君無涯無計可施的時候,另外一道力量忽然介入了三人之間。
“轟隆!”
那排山倒海般的一掌,擊穿了眾人麵前的城牆,飛沙碎石揚起了漫天塵埃,卷動千堆雪,化作遮天蔽日的屏障,就擋住了君無極和季舒容的視線。
季舒容看著某到身影從雪浪之中消失,不由慌亂道:“臨天——臨天!!”
季風此時已經從地上爬了起來,咬牙道:“追!”
季舒容抬眸看向四處蒼莽一片的白色世界,根本就沒有他們的影子。
“臨天!臨天!”
“臨天!臨天啊……”
……
季舒容一邊在白雪中尋找,臉上掛滿了驚恐。
君無極腳下一動回到了季舒容的身邊,看著她紅紅的眼睛,也心痛非常。
“雲兒……你不要擔心,臨天不會有事的。”
“君無極!”季舒容瞪大眼睛看向他,“你怎麼可以這樣做?!那是你的兒子!”
君無極死死將他拉入了懷中:“不知道你討厭這樣的我,可是……無法看著你受到一點的傷害……雲兒,對不起!”
“你……”季舒容眼睛通紅,一股酸澀在心底蔓延,許久之後,她才一把抱住了他,低聲道,“對不起……我們一起去找他,好麼?隻是,他們到底去了哪裏?”
“我把……所有的棋譜全部給了辰宿,所以如果出手救下他們的人是辰宿,他應該帶著他們去了龍脈所在之處……”
“龍脈?”
“對。”
“隻是你知道龍脈在哪裏嗎?”
“不……我還沒來得及仔細研究……”
季舒容心中一片混亂,就在此時,良久不語的白岫道:“我知道。”
“岫兒?!”季舒容瞪大眼睛看向這小小的身影,而她笑笑道,“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錯的話,上一輩子的君無極舉行登基大典的地方,就是龍脈所在……”
季風聽得有些糊裏糊塗,什麼叫上一輩子,什麼叫登基大典?
“你在說什麼?”
季舒容轉眸凝視著季風,心中務必的複雜,最後還是道:“爹爹……這個世界上有許多的事情,是超乎我們想象的,白岫就是其中的見證著。說出來你可能難以置信,但是,白岫是攜帶者上一世的記憶,在這一世重生的,所以她經曆了上一世的一切,知道很多我們不知道的事情……”
一看到季舒容的凝重的神情,欲言又止的樣子,季風卻笑了。
他的傻女兒啊,他怎麼可能不知道她內心的想法。
率先上前,季風一步將季舒容從君無極的懷中拉了出來,鄭重道:“雲兒,我有事情想單獨跟你說。這番話不僅僅是我想要說的,還有你母親心中所想的。”
季舒容的心狠狠一揪,她知道,該來的事情,無論如何都回來的,就算她怎麼閃躲,怎麼想要逃避,都是一個結果。
“是,爹爹。”
……
父女倆一前一後走到了斷壁殘垣的邊緣,抬頭看向遠處被巨石和白雪,四周回蕩著冰冷的寒風,猶如刺骨的尖刀一樣,一刀刀割著季舒容的內心。
“雲兒。”
季風回頭看向她,眼中都是鄭重。
“我說的這番話,請你一定要仔細聽清楚。爹爹我其實早就知道,你不是原來的雲兒,而你娘親也知道。可能一開始的時候,我們的內心也有過掙紮,但是你帶給我們的溫暖和親情,不是加的……我們,我和你的娘請,我們都非常感謝你來到這裏,感謝您給這個機會,讓我們成為你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