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切準備妥當的眾人登上了戰船。
這樣的一首戰船上,各種各樣的設備十分齊全,而且船身鞏固,形態優美,真不愧是經過了季舒容和巴克哈薩族仔細設計的戰船。
迎著初升的旭日,眾人踏上了前往金龍島的路。
也就是蒼茫一片的大海,蔚藍的海水一路連綿到天邊,無窮無盡。
沒有人知道,此行到底會帶來些什麼,這是每個人都在心中期盼著,能夠一切順利。
因為季節關係,四周海浪較大,高高低低起伏的浪潮,讓在戰船上的人並不好受,白岫就有些暈船。
事實上,這並不是白岫第一次坐船,隻是四周環境實在太糟糕,才會讓她陷入這樣的情況中。
而照顧白岫的責任,自然而然就落在了君臨天的頭上。
他看著她臉上不自然的人皮麵具,蹙眉道:“你不能把它拿下來嗎?”
白岫聞言,猛地睜開了眼睛,道:“不……不可以……”
“你如果戴著人皮麵具,我根本無法判斷你的情況是好還是壞。”君臨天有些不悅的道。
例如現在,白岫明明是渾身發冷,臉色看起來卻隻有一點點的蒼白。
雖然說,白岫臉上帶著麵具,工藝十分精湛,可說到底,依舊無法代替人的皮膚。
“不……不用……我現在好得很……”白岫堅持道,似乎還十分畏懼,將臉上的人皮麵具掀開。
君臨天怔了怔,就不再堅持。
因為他說過,會給她時間。
隨後,君臨天對白岫伸出了手。
白岫一愣,道:“你這是……想要做些什麼?”
君臨天淡淡道:“既然無法從你的臉色上,判斷出你是否舒服,那就隻有從體溫上麵來判斷了。”
然後這一番話,讓白岫的小心髒都快跳出來。
這該死的家夥,什麼叫做從體溫上麵來判斷?
見白岫半天不動,還別過臉去,君臨天蹙眉,索性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白岫的手並不像季梵白的手那樣細嫩、柔軟,反倒是在掌心有著薄薄的老繭。
她手的骨節也不纖細修長,就這樣握著,似乎有種握著男子手的感覺。
但是,君臨天的心卻不由自主的,無法遏製的,輕輕顫抖了一下。
“你……你幹什麼……你快點放開我!”白岫有些惱怒的道。
君臨天才懶得理會這麼多,冷冷道:“要麼,揭開你臉上的麵具,讓我看到你的情況。要麼,將手放在這裏,不要閃躲。”
白岫身軀僵了僵,胸膛微微起伏,看樣子應該是被氣的。
從什麼時候開始,君臨天竟然養成的如此不講道理的習慣?
以前的話,他雖然也霸道、強勢,就從來沒有這般啊!
輕輕掙紮了一下,白岫自己發現根本無法從他的手中逃脫,索性就不再掙紮。
君臨天見狀,垂眸繼續看書,可是嘴角的弧度,卻無法控製的上揚了起來。
沒過多久,白岫平穩的呼吸聲傳來。
君臨天抬頭看去,你濃密的睫毛輕闔著,就擋住了那雙眼中,漂亮的流光。
因為睡得不安穩,時不時那眉頭還會蹙一蹙。
那模樣,就像是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終於收起了自己的武裝,安靜得不得了,乖巧的不得了。
讓君臨天的心中,不由自主伸出了一種保護欲。
似乎,能夠看到她這樣一直安靜的樣子,你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為她撐起一片天,讓她永遠如此平安喜樂。
這個念頭一浮現腦海,君臨天整個人怔了怔。
然而這樣的想法和他本來的計劃,沒有什麼出入,所以君臨天並未放在心上。
或許,對她隻是一種附加的關心呢?
在關心他的家人的同時,也關心一下白岫而已。
所以他並不是故意對她如此,也不是故意想為她去爭取些什麼。
想明白了這一點,君臨天將心中的異樣拋開,繼續投入了閱讀。
……
眾人在海洋之上接連航行了五日,沿途的時候也遭受過各種風浪,卻依舊有驚無險。
出了是運氣去玩,戰船的質量也起了關鍵性的作用。
白岫的身體已經漸漸適應,她看向遠處的海洋,在蔚藍之中,隱隱有各種色澤在閃爍,影影倬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