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人家好無聊哦,要不然我們去找一個學堂上課吧?”
“岫兒……”
“好吧……”
……
隨著兩人越走越遠,李均意似乎還在思考著什麼。
小書童眨眨眼,問道:“大人,大人您在看什麼呢?那個小公子已經走遠了。”
“你覺得這個小公子如何?”
“聰慧、仁慈又有容人之量,十分難得。”
“是啊,如果能收這樣一個小公子作為弟子,那該是一件多麼好的事情。”
“那小公子是不是在找學堂嗎?反正大人您也沒事,為何不可以教他?”
“哎……你不懂……”話說到一半,李均意忽然想起什麼,雙眸一亮,驚喜道,“對呀!你說的太對了,我為什麼沒有想起來呢?!”
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李均意連忙道:“快!快點把這裏的東西都收拾好!我們現在就回府,本地人要進宮覲見皇上!”
“啊?”小書童有些懵,他們不是在說那個小公子嗎?怎麼又扯上皇上?
隻是李均意的樣子很是迫切,小書童也不敢耽擱,匆匆忙忙把東西收好了之後,一主一仆役老馬便向西涼城中趕去。
——
是夜,君臨天在房中看書籍,白岫屁顛屁顛跑了進來,興奮道:“果然如同你預料的一般,李均意去找後楚皇了!”
君臨天放下書籍,問道:“然後呢,澹台銳同意了嗎?”
白岫嘖嘖稱奇道:“他同意了!從明天開始,您就可以去太傅府跟李均意學習了。你說,這個澹台銳為什麼對你這麼好?那我這還真打算把你收作養子?將這後楚的皇位傳給你不成?”
君臨天嗤笑一聲,道:“澹台銳城府極深,怎麼可能打折這個注意,總而言之,一切小心為上。”
當日,李均意手君臨天為徒一時就傳遍了整個後楚朝廷。
文武百官一時之間都正愣住了。
誰不知道李太傅就是皇上的恩師,讓李太傅去教導別城城主的兒子,皇上這個做法,到底寓意何為?
再想起那一日在宮宴之上,澹台銳和君臨天之間的話題根本繞不開雲城主,所有人都聞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味道。
“去!查一查當年在南嶽之中,皇上和雲城主之前有沒有發生任何事情。”
類似這樣的命令不斷從這個地方發出,西涼城的夜,再也無法會回歸平靜。
——
雲城之中。
季舒容看著君臨天的飛鷹傳書,臉色陡然凝重下來。
君無極看著她擰起的眉頭,眯眼道:“要不要找個人去殺了他?”
沒想到後楚的皇帝,就是當年的黑衣人。
想起他所率領的浩瀚屍兵以及依舊始終的蠱王,君無極並不覺得這件事情可以善終。
季舒容搖了搖頭:“暫時不用。澹台銳叫沒有阻止臨天過去,甚至還主動跟臨天談起我,恐怕早就做好了曝光的準備。而且,澹台銳絕對知道想要抓臨天的那個黑衣男子的身份,如果他死了,這個線索就斷了。”
君無極危險道:“你是說,這是故意顯露自己的身份的?”
“是。”
不知為何當年差了那麼久都查不出來,現在對方又輕易露出破綻呢?
“那你打算怎麼辦?當真讓澹台銳那個麻煩來到雲城?”
“他就算來了,我也救不了他。”
從君臨天描述的病情來看,澹台銳不單單被天雷珠炸傷了雙腿,同時還被那場海嘯卷走漂流了很多天。
他的心肺和呼吸係統,已經遭受到了破壞。
在經過這麼多年的沉屙淤積,她無力回天。
就算澹台銳來了,也就一個死字。
“這是我們無法拒絕。”君無極眯眼道。
季舒容冷笑:“如果不拒絕,等待我們的就是後楚帝君在雲城被謀害的消息。”
隨後,她懶懶靠在了君無極的身上,淡淡道:“無論是派人刺殺他也好,我們親自過去罷,澹台銳是想逼我們一把。他或許是想和我們,掙個魚死網破。”
一個沒有了雙腿,沒有後代和希望的帝君,或者該是多麼的絕望?
此時他手中的權力越大,就越有可能掀起一陣血雨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