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容並沒有避嫌,依舊是一身火紅的裝扮,麵上不施粉黛卻依舊美得驚心動魄。
一頭柔順的長發被高高束起,濃密如墨。
因為在軍營之中,所以季舒容也並沒撐傘這種矯情的做法,而是任由漫天的白雪飄落在她的肩頭,眉梢和發間。
火紅的大氅點綴著簌簌而落的白雪,有種開到荼蘼再消散的淒美。
她一步步踏雪而來,披風帶寒,卻始終目光清冷明亮,就好像是從雪原之中誕生的女神,讓站在鳳簫帳篷門口的李建雄移不開眼睛。
他也顧不得此時此刻自己的行為有多麼的突兀,他隻知道,自己的心髒正隨著她的靠近不斷強烈的悸動著。
這般凶猛而又狂暴,讓他甚至有一種錯覺,仿佛沒有遇到季舒容以前的生命都變得蒼白起來。
對,它們是無趣的,是平淡的,更加是他所不渴望的。
這幾天沒有見到季舒容,他隻是在腦海中一遍遍構想著她的影子,便已經注意使他癡狂。
而現在,他心中思慕的人兒以前所未有的鮮活模樣向他走來,他感覺自己的心髒都快要不受控製了。
他為了她,要瘋了!
季舒容和君無極隔著老遠就發現了那好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雪地中的高大男子,君無極的臉色頓時就異常難看,如果不是季舒容拉住了他,或許他已經衝上去狠狠教訓他一頓了。
“止水,稍安勿躁。”
季舒容臉上保持著平和的笑,緩緩道。
她的眼神從李建雄的臉上掃過,短暫的停留之後就挪開了。
從他的眼神中,季舒容看出來,他深深迷戀著自己,隻是這樣一個謹慎的人,當真會為了一個僅僅見了幾次麵的人就這般熱忱?
或許,這背後的事情,她要好好的查一查,說不定會有預料之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眼看季舒容和君無極越走越近,在一旁守衛的士兵們也有些尷尬起來。
這幾日裏麵,左將軍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說實話,他們也沒料到堂堂左將軍竟然會在戰局之中這般迷戀風月之事。
如果被雲城主看出了什麼,那就真的是丟了整個後臨大軍的臉麵。
隻是李建雄在季舒容靠近之前就已經深呼吸一口氣壓下了心底的躁動,黝黑英挺的麵容擠出一抹笑來:“雲城主,你們來了?”
季舒容溫和有禮地笑了笑,疏離道:“你的病好了麼,左將軍?”
李建雄臉色變了變,一抹真心的喜悅從他的臉上漾出,竟然笑得好像一個孩子般可愛,他道:“這個……多謝雲城主您關心,本將軍已經好很多了。”
君無極麵無表情地捏了捏季舒容的手,季舒容有些吃痛而又無奈地笑笑。
這個男人,未免也太愛吃醋了吧?
“那就好,請左將軍多保重,畢竟解析來的戰事裏麵,可缺少不得左將軍,”季舒容緩緩頷首,極為客套的說了這番話,便和君無極率先進入了帳中。
一張漆黑的檀木案幾之前,李偉虎端坐其上,隻是他的神色明顯比剛剛出征的時候憔悴了不少。
不過季舒容也明白這個情況是必然的,接連吃了兩次敗仗,而自己的左右手李建雄也受了傷,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竟然還迷戀上了女色!
如果不是他的身子骨還硬朗,必定要被深深氣暈過去才是。
鳳簫坐在了李偉虎的左下方,依舊是一身藍色長袍,溫潤有禮的模樣。
仿佛任何的情況,都影響不了他。
而且,在這個大軍之中,明明他的身份是最高的,但是在商議軍事的時候,他總是能給李偉虎足夠的麵子,讓他坐在正位,這讓李偉虎和軍中的大將們都十分欽佩鳳簫的胸襟。
此時此刻,大帳之中彌漫著沉重的氣息,每個人都有些憔悴,季舒容的到來讓眾人紛紛收齊了表情,客套著站了起來。
“雲城主,您來了。”
“雲城主!”
“雲城主,幾日未見,別來無恙?”
……
季舒容一一回禮,最後拉著君無極坐在了右方的下首,而跟隨著季舒容一起進來的李建雄則是自然而然坐在了兩人的身邊。
他這樣的動作讓在場的將軍們臉色都沉了沉,生怕李建雄的動作讓季舒容和君無極不悅。
隻是季舒容仿佛沒有看到李建雄一般,對著主位上的李偉虎笑笑道:“大將軍,不知道您今日請本城主來,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
李偉虎心中鬆了一口氣,生怕這幾天季舒容聽到什麼不好的傳聞,他笑道:“今日請您過來,是王爺意思,王爺說您給我們後臨大軍提供了這麼多的軍餉,而我們新研製完成的攻城和投擲車今天也抵達了軍營,想給您看一看。”
李偉虎說這麼一番話,自然有試探季舒容的意思。
他們不是沒懷疑過季舒容,否則的話,為什麼每一次他們的進攻都會無功而返呢?
說不定,在他們的身邊,就有內鬼。
如果您覺得《寵妃無度:毒醫小姐好腹黑》還不錯的話,請粘貼以下網址分享給你的QQ、微信或微博好友,謝謝支持!
( b/86/867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