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容眼珠子一轉,輕聲問自己身邊的男子道:“這位大哥,我們今天不用早飯了麼?”
那男子因為激動憋得滿臉通紅,大笑道:“用個屁!小小一個臨安城你大爺我就算是不用早飯也可以輕而易舉貢獻!剛才大將軍說了,等今日攻陷了臨安城,我們把早飯挪到城裏麵去!”
季舒容點了點頭:“大將軍好魄力!”
男子咧牙一笑道:“這個是自然的!你小子來了這麼久時間一直不言不語的,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啞巴呢,沒想到你小子到時會說話啊。”
言罷,男子揮動蒲扇大的手就要扣在季舒容的肩膀上,季舒容笑了笑,一個輕巧側身躲了過去。
那男子撇嘴,冷哼了一聲就小跑著跟了上去。
為了方便季舒容隨時潛入軍中,季舒容讓原來的暗樁都保持低調,以免對方能夠從言語之中看出些什麼。
隻不過雖然後臨大軍占了絕大部分的優勢,但是這李偉虎依舊是有點小覷人了。
翌日之內就攻陷臨安城,這般大話著實不應該隨便亂說。
萬一一日之中沒有攻下來,那大大受損的可是軍心。
想來這後臨大軍,上至李偉虎大將軍,下至這後勤小兵,每個人都以為這場戰爭的勝利是手到擒來。
驕兵必敗,就要看看他們到底敗得多麼難看了。
方才季舒容已經仔細看過了,因為是快速行軍,所以有一部分攻城的戰車和弓弩車等等並未到位。
這樣的情況下他們貿貿然發動進攻,恐怕結果不會太樂觀。
季舒容和君無極不急不忙隨軍移動著,耳邊傳來了轟鳴的行軍之音,仿若雷霆滾滾。
隻是季舒容和君無極還沒完全靠近呢,隨著遠處那軍旗不住地搖曳,弓箭破空之音猶如竹海鬆濤般此起彼伏,緊接著,季舒容眼前就忽然出現了一片密密麻麻的箭雨。
戰爭的號角急促而又嘹亮,那一片片的箭雨在冬日陽光照射之下連綿成為了一片銀白色的海洋。
雖然亮,卻一點溫度都沒有,反倒是倒映出了一片刺骨的冰涼。
箭雨砸落在城牆之上的聲音很是清脆,叮鈴咚隆,殺氣縱橫。
隻是這臨安城也不僅僅是束手待斃,在城牆的縫隙之中,箭雨同樣鋪天蓋地降落。
處於地域上麵的優勢,臨安城的弓箭明顯命中率要高很多。
憑借著季舒容過人的聽力,她將士兵們痛苦的哀嚎和收入了耳中,不過片刻,那濃鬱的血腥之氣隨著四周擴散的冷風鑽入了她的鼻尖,讓人微微蹙起了眉頭。
“****娘的!前麵在肝腎們!上啊!殺啊!”
“衝啊!快點衝啊!殺了他們!”
……
後臨大軍的發出陣陣怒喝和高厚,緊接著季舒容便發現那些衝到了城牆之下的士兵們從自己的接下來繩索,繩索的那一頭綁著製作精良的抓鉤。
很快,季舒容就發現了那一群群士兵們接著抓鉤開始向上爬。
他們遙遙掉在半空中,仿佛一群細小的螞蟻般,對自己的食物發動瘋狂的進攻。
季舒容眯了眯眼,看著眾人的攻城之法,暗暗搖了搖頭。
君無極一邊替季舒容護衛,一邊留意著季舒容的表情,將她英眉輕蹙的模樣,輕聲問道:“雲兒可是覺得不妥?”
季舒容點了點頭:“這抓鉤進城自然是好的,可是一般都是用於夜間突襲效果比較突出,這白天,守城的兵又不是傻子。”
君無極笑了,這一丈後臨開始太著急了。
果不其然,等到那些屍兵們爬到一半的時候,城牆之上的士兵們就動手了。
他們冒著密密麻麻的箭雨,揮動著尖刀狠狠砍斷了繩索。
“啊……”
“啊啊啊……”
……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此起彼伏,很所士兵甚至還沒有開始發揮作用,就被活活摔死了。
更多的人,則是摔得身體骨折,躺在地上痛苦哀嚎著。
“讓開讓開——”
軍隊的後方傳來了憤怒地大吼聲,後臨大軍一分為二,一堆人馬扛著一根巨木殺到了城門之下,本來攻城是應該具備“臨衝”的,但是幾時間緊迫,他們選擇用最原始的方式來進攻,試圖用蠻力撞破城牆和城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