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房門被推開的聲音乍響,鳳簫、顧麟、墨卿書同時抬頭看幾去,隻見鬼穀二仙手中捧著一碗藥走了出來,急急忙忙衝向了二樓,君無極緊隨其後。
這樣的畫麵在三人你看來已經再熟悉不過了,隻是結果到底會如何,他們也不敢確定。
良久的等待之後,君無極三人推門走了出來。
從他們陰沉的臉色中就能看出來,他們並沒有成功,季舒容依舊在沉睡之中。
鬼穀二仙步伐踉蹌著走了下來,重重坐在了凳子上,失魂落魄的樣子讓他們一瞬間老了十歲不止。
“為什麼還不成功……為什麼……這裏麵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為什麼不成功……”
白魔和暗仙輕輕呢喃起來,心中的有著濃濃的心疼。
他們害怕啊,如果再找不出原因,如果季舒容繼續下去睡眠的時間越來越長……那他們該怎麼辦?
君無極此時臉上已經恢複了平靜,他坐到了風蕭正對麵,沉聲道:“老神醫還有多久到都城?”
鳳簫歎了口氣道:“十天!”
十天?
剛好從這裏回到後臨的都城也需要時間,君無極命令道:“我們不要耽擱了,啟程吧。”
眾人也知道多說無益,紛紛起身道:“好。”
……
大軍沒有再停留,立刻拔營離開。
季舒容睡得恍恍惚惚,感覺自己就好像身在海浪中一般,許久之後,她終於張開了有些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之中,卻看到了一張俊美的臉龐。
微微一笑,季舒容道:“止水……”
她開口,才發現聲音有些沙啞,口中還泛著一股就苦澀的味道,是藥草的味道。
君無極將她的頭顱挪了挪,唇角輕勾,柔聲道:“你醒了?睡得舒服麼?”
季舒容被他柔若春風一樣的就眼神看著,不由自主也輕笑道:“嗯,舒服!”
季舒容剛剛準備起身,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身處在轎攆之中,而她全身酸痛,仿佛睡了很久一樣。
心中一愣,季舒容問道:“怎麼用上轎攆了?止水,我睡了多久?”
君無極輕笑一聲,伸手捏了捏她的挺翹立體的鼻尖,寵溺道:“你這個小懶豬,自然是睡了很久了,看你睡得舒服,所以我就讓人抬了轎攆,不礙事。因為是無極宮的使者,所以行軍的速度自然不會慢。”
君無極巧妙的避開了季舒容的這個問題,將重點落在了別的地方。
季舒容眉頭擰起,剛準備在說些什麼,一張口嘴巴裏麵竟然泛起了一絲絲的苦味。
這中味道,是藥草?
而起藥草成分之多,竟然叫她一時三刻分辨不出來。
季舒容疑惑道:“奇怪,我中午喝藥了嗎?”
君無極眼神閃了閃,道:“對,剛好我們要通過一個時疫的疫區,師傅準備了一些湯藥,先喝了以防萬一。”
時疫?
季舒容頓時腦子就清醒了,從君無極的身上坐了起來,掀開簾子看去,正是夕陽下山的時候,曠野之中竟然滲透著一股說不出的涼意。
因為幾國之間不斷的大小不同的征戰,以及各地充斥著的流寇、馬賊等等,這些偏遠地區的百姓可謂是民不聊生,有的地方就算是發生了時疫,也沒辦法得到很好的救治,隻能任由百姓們自生自滅。
沒有藥草,沒有朝廷的支持,不幸發生了時疫地域,隻有沒落。
有的官員甚至會一把火將時疫嚴重的村莊和城鎮直接燒毀,以免影響到別的區域。
這麼說話雖然很無情,但是這就是現在局勢的情況。
沿途穿過了唐朝和梁朝,季舒容等人也陸陸續續路過了幾個有時疫的地區,季舒容就算想要出手幫忙,也未必能有所作為。
因為,這不是她的國家,更加不是她的領地就。
眼神複雜的看了片刻,季舒容放下了手中的簾子,一語不發的重新靠入了君無極的懷中。
見季舒容無精打采的樣子,君無極心疼的吻了吻她的頭頂,低聲安慰道:“雲兒,別想到多,現在你幫不了他們,但是你以後一定可以幫的了,為夫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