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極眯眼,伸手在自己身上的穴位點了點,低聲開口道:“讓我來吧。”
白魔和暗仙對視一眼,隻能將喂血的任務交給了君無極。
他小心翼翼扶起季舒容將她攔在自己的懷中,他知道她一直都很纖細,隻是此時此刻,她的體重是前所未有的輕,簡直就好像是小貓兒一樣,輕得讓他心髒緊縮,刺刺的痛著。
抿了抿唇,君無極將碗湊到了季舒容幹涸唇邊,緩緩灌了下去。
隻是季舒容現在處於昏迷之後,血根本就沒辦法吞咽,反倒是順著季舒容的嘴角流了出來,染紅了她。
她的皮膚很白,輕雪一般,卻被他的血液點綴的異常驚豔,君無極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她受傷吐血的一幕,心髒一縮,就連拿著碗的手都顫抖起來。
白魔和暗仙看著,心疼的不行,即心疼他們的兩個徒弟,又心疼君無極的血。
“止水,你這樣喂雲兒吞咽不了,你還是放下她吧!”
君無極這才眼瞼輕輕一顫,抿緊了唇瓣。
隨後,君無極張口含了一口血在口中,尋找她的唇瓣吻了上去。
他的舌撬開她的貝齒,一首勾著她的下顎抬起,將血灌了下去。
可能是因為這個動作關係,季舒容總算是會吞咽了,等第一口血喂了下去,君無極這才鬆了口氣,緊接著又喂第二口……
迷迷糊糊之中季舒容感覺有什麼充斥著血腥味的東西被喂入了自己的口中,帶著絲絲縷縷香甜的氣息,讓她仿佛好像是在沙漠中尋找水源的人一樣,忍不住開口汲取起來。
許久之後,季舒容感覺身上的力氣又回來了,那種如墜寒冰之中的感覺緩緩散去,直到她緩緩睜開眼睛,卻轉入了一雙猶如星辰銀河一樣的眼底。
那種和她和靈魂相連的熟悉感讓她渾身一顫,頓時就知道了眼前之人是誰。
隻是她剛準備開口說話,口中卻鑽入什麼東西,強勢、狂暴而又迫不及待地勾起她的小舌,糾纏起來。
兩人的氣息漸漸變得渾濁,季舒容好不容易才回攏的意思被緩緩奪走,當然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因為從他身上感覺到了,無法遏製的慌亂、惶恐和悲傷和愛憐。
季舒容被迫承受他狂風驟雨一樣的吻,手緩緩抬起了起來,艱難地繞到了他的身後,輕輕拍了起來。
一下又一下,輕得仿佛翎羽一般,柔柔的落在他的背部,奇跡般地安撫著他的一切。
這個力道幾告訴他,她還活著,還有呼吸,還會反饋給他同樣無窮無盡的愛戀。
真好……真好……
他的雲兒。
君無極緊緊閉上了眼睛,想要遮擋這一刻就他的狼狽和懦弱。
原來他是這麼怕,這麼怕失去她。
在她的麵前,他簡直脆弱的不堪一擊。
幸好,她還在……
許久之後,這麼一場明明是救治的作為也漸漸失去了一開始的原因,變得曖昧而又旖旎起來。
看得一旁的鬼穀二仙等人無不嘴角一抽,好在他們已經習慣了他們二人的秀恩愛啊。
等到季舒容有些呼吸苦難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君無極這才意猶未盡的收起了自己的吻,在她唇上輕輕一啄道:“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麼?”
季舒容被他吻得臉色泛紅,總算是有了一點好氣色,點了點頭道:“嗯……”
君無極眯了眯眼,忽然又將自己的血含在口中低頭想要哺喂給她,季舒容這才發現自己方才覺得喝了很舒服的東西,竟然是血。
眉頭一蹙,季舒容扭開腦袋想要拒絕,卻被君無極勾著腦袋悉數喂入,等到一碗血都喝完了之後,君無極這才住手。
“這是什麼?”季舒容沉聲問道,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君無極將碗遞給了一旁的君臨天,用手帕輕輕擦拭了她臉上的血跡,這才道:“給你醫治毒的藥。”
季舒容何其聰明,一下子就猜測出來了,她冷著聲音道:“是你的血?”
君無極沒有肯定也米有否認,季舒容的心一下子就沉到了穀底:“你怎麼能這樣傷害自己?”
君無極唇角一勾,扯開話題道:“夫人這是在擔心為夫麼?一段時日不見,夫人竟然你這般熱情?嗯?”
和平時一樣微微上挑的尾音,聽的人感覺有一股電流順著耳蝸傳遍全身,輕輕一顫。
季舒容回神之後嗔了君無極一眼,咬牙道:“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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