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布、流殤、薩克已經紹布的心腹們在看到了他們的瞬間,各個表情一僵,紹布蹙眉冷冷道:“你怎麼在這裏?”
流殤心中一落,知道季舒容是準備替她出氣,但是這個時候,她已經不在乎了。
“雲兒,可以了,我們離開吧。”
季舒容對著流殤擠了擠眼睛,眉梢一挑,笑道:“我是來追巴爾曼的啊,隻是沒想到竟然拿看到了這樣的一處好戲。”
巴爾曼怒了,咬牙道:“本尊現在沒空跟你們聊天,哪裏來哪裏去!”
季舒容眨了眨眼道:“真的嗎?想當初我們在武林大會之上是這麼的合拍啊,沒想到僅僅隻是半年的時間,巴爾曼閣下竟然已經忘記了我麼?虧得本小姐還給了你一顆解毒丹,讓你沒有中化功軟筋散的毒,都是多得本小姐呢。”
武林大會?化功軟筋散?
記憶一點點浮現,巴爾曼聞言如遭雷擊,半晌,他圓瞪著一雙眼,咬牙切齒道:“是你!”
季舒容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了一把踏雪尋梅的扇子,刷得一聲打開,笑眯眯道:“對啊,可不就是我麼!”
如果不是狀況不許可,巴爾曼是真的想要上去啐季舒容一臉!
瑪蛋的,上次如果不是因為他,他們的計劃會輸的這麼慘麼?
見巴爾曼咬牙切齒的模樣,季舒容撇了撇嘴,又將扇子收了起來,轉頭看向流殤道:“流殤姐姐,既然你無處可去了,不如隨我回去吧?”
巴爾曼一聽,頓時炸毛了:“什麼無處可去,這是本尊的妻子!妻子!”
季舒容嫌棄得看了巴爾曼一眼,冷冷道:“妻子,如果這真的是你的妻子,你怎麼能任由別人這樣欺負她?”
“我……”巴爾曼一個結巴,他不是想讓人欺負她,隻是想著流殤應該想要不依靠別人,自己解釋,誰知道這個丫頭這麼傻?
等等,流殤該不會以為自己是嫌棄她了,然後看著人家欺負她吧?
這個念頭一出現,巴爾曼就慌了,連忙手忙腳亂道:“這個……流殤……這件事情不是這樣的……你聽我說……我我……”
季舒容看著巴爾曼那緊張道舌頭都捋不直的狀況,無奈地搖了搖頭,怒喝道:“好了,你閉嘴,你個小結巴!”
眾人倒吸一口冷氣,這個女子到底是誰,竟然敢這樣跟巴爾曼講話,這膽子當真是不小啊!
巴爾曼眼底有殺意一閃而過,畢竟對於他而言,除了流殤,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女子有資格這樣對自己說話。
隻是此時他對上季舒容的眸子,那眼神比她更加桀鶩,更加陰沉,更加淩厲,好似一柄尖刀,寒芒湛湛看,讓他渾身一顫,一聲的冷汗不住外冒,竟然一時忘了反應。
回神之後,巴爾曼感覺身上已經被一層薄薄的細汗浸透了,**的,說不出的難受。
這個女子身上的氣魄,毫不遜色於他,甚至可以說,遠遠淩駕在他之上!
這樣的氣勢和魄力,不單單是靠裝腔作勢就能出來的,是鐫刻熔鑄在骨髓和靈魂之中的。
她到底是誰?!
季舒容見巴爾曼滿眼震驚看向自己,滿意一笑,挑眉淡淡道:“巴爾曼,如果你真的愛流殤,一開始就不應該去使用交換這樣卑劣的手段,你不知道,這個傻丫頭當年可是很愛很愛紹布的呢,紹布就算讓她去死,她也樂意,為了紹布的兵權答應嫁給你,也不是什麼好出奇的事情不是?”
一句話,好似兩柄尖刀,一刀狠狠刺入了巴爾曼的心中,還有一刀則是插入紹布的血肉中。
隻是這僅僅是開始,季舒容眯著眼道:“所以,你一開始的方法就是錯的,這樣怎麼為你贏得流殤的心?畢竟,流殤的心中可是滿滿的放了另外一個人呢。”
無論是被流殤放在心裏的,還是追逐流殤的,兩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恨得咬牙切齒。
季舒容邁步一步步走到了臉色淡然的流殤身邊,看著她裂牙一笑道:“看,多麼俊俏的人兒啊,難怪你即使知道她懷孕流產了,卻依舊堅定自己要去娶她。”
懷孕?!
流產?!
紹布猛得瞪大了眸子,唇瓣都在微微的顫抖。
這……不是隻是查幹的謊言嗎?
對,紹布知道流殤不可能背叛自己,也知道流殤根本就沒這個機會背叛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