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能麼?!
“你是不是好奇,明明你昨天還收到了他們的信件,怎麼會被剿滅了,是麼?你說的,難道是這種信箋?我這裏還有很多哦。”
紹布從華中拿出了一疊信件,撒在了查幹的麵前。
無論是信件、婚約還是今天的埋伏、陷阱……
一步一步,紹布早已經設好了圈套,等著他自投羅網!
他甚至不惜出賣了自己最愛的人,也要報這個血海深仇!
“紹——布——”
這兩個字已經是從查幹的牙縫中擠出來的了,他知道,紹布今日發難必定是思慮周全,他必定是再無活路了!
隻是他不甘心,他不甘心啊!
“早知道,當年那個時候,我就應該把你們都殺了!殺了!你這個孽種!”
紹布的身邊縈繞著深沉的怒氣,忽然想起什麼,勾唇笑道:“還有一件事情,你該不會以為,你孫女懷的真的是我的孩子吧?那隻是一個渾身流膿得了髒病的乞丐的種而已!不然,你以為為什麼我要用計打掉她的孩子?”
“什麼……”查幹腦海一陣暈眩,氣得差點背過氣去。
“不對,又或者說,到底是那一個乞丐的種,我也確定不了,這些年來,我可沒少找別人來伺候她啊。”
“啊!不!不!不是啊!”
查幹還沒反應,倒是樂詠已經快要崩潰了,淚流滿麵,神情恍惚。
自己心心念念用盡一切手段也要得到的男人,竟然是一個喪心病狂的複仇者?!
這些年的一切,柔情蜜意,噓寒問暖,都是假的……假的……
紹布垂眸看著樂詠,一字一字,抑揚頓挫,好似劃過草原的風,好聽的緊。
但在樂詠看來,這就是一柄尖刀,淩遲著她。
“我為什麼不碰你,因為你髒啊……嘖嘖,你可知道你這雙玉臂被多少男人枕過了?你髒的,連糞坑裏麵的蛆蟲都不如,你知道麼?”
“不是……不……我不是……”樂詠哭著喊著,隨後猛得一頓竟然想要咬舌自盡。
查幹嚇得心髒都要跳出來,而就在此時,紹布一腳狠狠踩在了她的腿骨上。
“啊——”
骨骼又一次被碾碎的鑽心刺骨的痛讓她渾身乏力,猶如一隻可憐的狗在地上苟延殘喘著。
紹布嗤笑一聲,低頭一把握住了她的下顎,猛地用力,將樂詠的下顎卸了下來。
樂詠的臉,瞬間猶如惡鬼一樣猙獰。
厭惡地皺眉,紹布緩緩站擦拭了自己的手,譏諷道:“想死?太早了……等你把欠了戈雅的都還回來,再去死吧!”
被巴爾曼死死抱在懷中,再用大氅隔絕了一切視線的戈雅身軀一僵,掙紮著想要出來,卻換來了對方越加緊的禁錮。
巴爾曼在她耳邊蹙眉道:“別看,外麵的這些東西,太醜陋了,別看……”
樂詠身軀一顫,眼中的驚恐不斷擴大。
欠了戈雅的還回來……難道說,他要生生割自己二十刀?!
不!不!不可以!
他怎麼可以這麼絕情,她好歹也愛了他這麼多年啊!而且,她閑現在可是他的妻子啊!
魔鬼!
眼前的男人就是一個魔鬼!沒有血性的魔鬼!
想著,樂詠眼底的淚水不斷綴落,豆大一顆,嚶嚶嗚嗚不斷地的聲音,好似午夜幽魂的哭泣,聽的人頭皮發麻。
“補(不)得好似(死)……你補(不)得好似(死)……”
“魔鬼……魔鬼……你這種人……隻配孤獨終老……你終將不得好死……”
……
一聲聲泣血的詛咒,好似腐骨之毒慢慢滲透到了人的骨髓中。
巴爾曼聞言,眉頭蹙得更近了,好似恨不得將戈雅的耳朵都堵上一樣。
看著自己的孫女被這般折磨,查幹整個人瞬間好似老了十歲……
都是他的錯啊,都是他識人不清,才會變成這般模樣。
“殺——給本族長把這裏的人都殺了!殺!”
查幹痛心疾首地下令,那聲音從喉嚨中吼出,似乎完全絕望了。
這樣的他,根本不將其他人的死活放入眼裏了。
一心一意,隻想著替自己的孫女報仇!
但他的死士們完全被製約住了,女金族的勇士們一個比一個凶猛,把查幹的侍衛們就打得接連敗退。
沒過多久,就一個接著一個的口吐鮮血死去。
眼看自己身邊的人所剩無幾,查幹簡直難以置信,這般兵敗如山倒的模樣,怎麼可能?!
他猛地抬頭看向紹布和巴爾曼,咬牙切齒道:“你下毒!你卑鄙!”
如果不是使用了毒,他的死士,怎麼可能不堪一擊。
季舒容眉梢一揚,悄然聞了聞,隨後驚訝道:“這個是……”
君無極點頭:“是你製造的毒。”
季舒容看向巴爾曼的神情已經帶上了一絲的凜冽,竟然連她製造的毒都可以拿到,巴爾曼不簡單,他的人,到底滲透到了雲城之中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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