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十國大會(2 / 3)

對那些小倌伶人感到反胃,這就說明他還是一個正常的人。

隻是對於其他的女子,他也沒有了以前那樣的興趣。

他一切的生活都好像被改變了,除了雲翳之外,所有人他都沒感覺。

然而這時他卻接收到了一個消息,那雲翳公子,竟然就是雲城的城主雲翳。

眾所周知,雲翳是一個女子!

換而言之,他被騙了!

他本來應該高興的,雲翳是一個女子,這就代表他完完全全是一個正常人,隻是,雲翳的夫君雖然從來沒有出現過,但是十國之中的人都知道,她已婚,並且還養著一個兒子。

這也就是說,在他知道自己是正常人的時候,他也失去了和雲翳接近的機會。

他可是唐王世子,怎麼能去掛念一個已婚的婦人?!

絕對不允許,這可是比有斷袖之癖更加令人難以接受。

從那以後,唐子皓輾轉難眠,一閉上眼,腦海中都是她淺淺的笑,眼中的狡黠,已經那自信張揚的模樣。

他發現,就算自己一遍遍告誡自己,她是一個已經生育的婦人,卻無法阻止那心中的不斷壯大的情緒。

他想要她!

很想很想!

就算不顧世俗禮教,就算打破倫常,也想要。

終於,他無法壓製這一切,所以他來了,懷著滿腔的激動和渴求,來了。

他要把自己想法,自己的思念,自己的矛盾,全部告訴她!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打動她,因為不幸中的萬幸是,那個坐輪椅的人就是雲翳的夫君。

對比起一個殘廢,他自認還是有爭上一爭的實力的。

況且,他還用情如此之深呢?

想著,唐子皓的心中升起了一抹炙熱,迫不及待想要見到雲翳,這股思念,燒得他心都要著火了!

“雲城主到!”

一聲高喝想起,唐子皓立刻回頭看去,握著酒盞的手顫了顫,就連酒水完全撒了出來,都不自知,一心一意,留意著高台之上。

女子身穿一襲迤邐拖地紅衣,一條寶石緞帶將她的腰肢束縛得不盈一握,袍上金色的絲線繡著一朵妖嬈的曼珠沙華,對著她的走動在空中盈盈起伏,猶如紅色的霞光。

朱砂色將她的皮膚襯托得猶如雪般柔亮,露在麵紗之外的眉眼精致,眉間的英氣以及眼底的睿智相應成輝,眸光一動,攪動了滿空的星辰,似有無盡變化,無窮幻夢。

她緩緩走來,張揚似火,豔若驕陽。

一瞬間,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竟然有人能將紅色穿得如此好看,好似這個顏色是天色為她存在一般。

都說雲城城主喜著白衣,但是如今看來,也隻有紅衣才能將其風骨天姿表現得淋漓盡致。

太美了,帶著侵略感,濃烈馥鬱的美。

在自己的位置上站定,季舒容轉身看向眾人,她的眉心用朱砂細心描繪著一朵紅蓮,微微一笑,那蓮花好像活了一般,美得令人心顫。

“歡迎各位使者來到我雲城,本城主榮幸之極,今日略備薄酒,為各位接風。”

她的聲音清冷明亮,好似一道從天而來的雪泉,淙淙作響,簡單幾句,帶著可以洗滌人心的氣息,聽的人不由自主就想要沉醉其中。

不知道這麵紗之下到底是什麼樣的容顏,聲音都可以繞梁三日,相比容顏定然是傾國傾城。

“雲城主,您客氣了!”唐子皓率先道,看著季舒容的眼神灼熱明亮,某種感情似乎都要壓製不住一般。

季舒容回頭看行唐子皓,對比起他的激動,她是冷清到接近於冷漠的,禮貌性地笑了笑道:“舟車勞頓辛苦了,唐世子。”

唐子皓完全肯定,眼前的女子就是那個雲翳公子。

嗬嗬,瞞得他好辛苦啊。

舉起酒杯,唐子皓對著季舒容敬了敬,道:“雲城主,子皓敬你,多得你前一段時間的照顧。”

唐子皓特意將“照顧”兩個字咬得很重,就是想要提醒季舒容,並且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隻是季舒容臉皮之厚,那絕對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道的:“唐世子您一是貴人多忘事,我們明明隻是第一次見麵。”

“雲城主當真不記得了?”

“本城主應該記得什麼麼?”

“好……很好……”唐子皓感覺自己的自尊心受到打擊了。

設想一下,他滿心歡喜滿心期待等著自己和雲翳的重逢,隻是在對方看來,他完全就是一個可有可無的麻煩。

這種落差感,如何能接受的了?

就算是傻子都看得出雲城主和唐世子之間有著某種奇怪的關係,隻是眾人也沒有戳破,笑嗬嗬的向季舒容行禮。

季舒容也禮貌而又疏離的回禮,不卑不亢的樣子,就連南嶽的使者看了,都覺心生敬畏。

此次南嶽派來的不是別人,正是前太子慕容夙的心腹,房越澤。

房越澤在看到雲翳的第一眼,就知道這個人就是傳聞和佩城一起消失了的季舒容。

沒想到,她竟然轉移到了雲城來,並且,竟然將這個蠻荒之地改超成這樣,不得不佩服!

房越澤看著高台之上淺淺而笑,談笑風生的女子,一時之間竟然有些恍惚。

如果當初太子殿下能夠取得這麼一個女子,天下霸業必可手到擒來。

時也,運也,命也。

又有誰能夠想到,當初那個因為不貞而被太子殿下所唾棄的女子,竟然可以造就一個威霸四方的雲城?

就在房越澤心中百轉千回的時候,季舒容的視線卻分別落在了後楚、後燕和後臨的使者的身上。

以前三大帝國之後,最終隻能保住這麼一點點的地域,想來也是淒涼。

看來,南嶽可以繼續南嶽國土的完整,已經實屬不易。

如果當時,季舒容真的有心想要奪取南嶽,應該也隻是轉手間的事情。

如果慕容夙和慕容衝兩人知道了,他們日防夜防的人,根本就麼有忤逆之心,或許,他們到了黃泉路上,都會死不瞑目吧?

就在房越澤像那種悲歎的時候,季舒容也在默默觀察著幾人的動態。

後燕是北燕之後,主導大局的人,不用想都知道是燕拓。

至於後臨和後楚,則是季舒容沒有聽過名號人物。

澹台銳和鳳簫,這兩個人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一想起鳳簫,季舒容的視線沉了沉,畢竟當初東臨破滅,戰亂四起,他是否還安好,無人得知。

說不定,鳳簫的心中正憎惡著她,怨恨著她,畢竟,她也是害得東臨國破山河碎的罪魁禍首之一。

斂下眸子,季舒容執起酒盞,又說了一番歡迎的話,氣氛漸漸顯得融合起來。

說是接風洗塵的宴會,實則則是第一輪的碰撞和試探,不知不覺中,季舒容已經和各國的使者過招了好幾輪。

她的回答始終榮辱不驚,不卑不亢,運籌帷幄,進退有度。

眾人心中無不震驚,對季舒容也不敢在小覷。

隻是,接風宴都要落下帷幕了,門外忽然傳來了一陣高呼:“大周世子白蘇仁以及公主白馨到!”

其他幾國的使者以及唐子皓和房越澤同時回頭看去,心中有些好奇。

應該說者大周的人不懼強權呢,還是應該說他們目中無人呢?竟然推到這麼晚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