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雨被女子清美的眼神看著,不知怎的,心跳開始悄然加速。
他略顯局促地對著女子拱了拱手,道:“青蓮仙子有請。”
女子盈盈一笑,語氣輕柔疏離:“公子有請!”
話音一落,兩人同時出手。
李秋雨用的是劍,劍花一挽,鋒芒銳利直逼那女子,倒是沒有因為對手是一個女子就情敵。
而此時,那女子不慌不忙伸手一揮,兩條白色緞帶帶著千鈞之力迎向了李秋雨的長劍,一個碰撞之後,兩人均是腳下一點後退一步,隨後又一次運氣而上。
明明是一場生死博弈,背著兩個人舞出來,到時像一段情人之間纏綿悱惻的舞蹈。
李秋雨雖然招招淩厲,卻總能被女子以柔克剛,那兩條緞帶包裹著他的劍鋒,總能擠壓一籌!
圍觀的江湖人士都發出了陣陣驚呼。
“以柔克剛啊!這個青蓮仙子內勁不凡,身手更是矯健,是個高手啊!”
“對啊,從來沒看到過這麼厲害的女子,真不愧是冰霜仙子麾下的弟子。”
“嗯,如果是我,也未必能贏啊!”
“屁話!就連空劍山莊的少主也贏不了,更何況是你!”
“也對……嘿嘿……”
……
兩人又爭鬥了十幾個回合之後,李秋雨劍鋒一偏,刺向白衣女子,她腳下一動輕巧躲過,而那劍鋒卻勾下了她的麵紗。
在她回頭的瞬間,眾人似乎都聽到了自己小心髒跳動的聲音。
那女子一雙美眸盈盈清澈,皮膚潔白無瑕,一頭長發猶輕輕彎起,頭上隻有一支素淨的白玉簪子,靈動中帶著優雅,還有一種惹人憐愛的清美之氣。
剛才即使戴著麵紗,眾人還是能夠想象到這麵紗之下的絕色容顏,現在麵紗落下,更是驚豔!
這一身幹淨的氣質,清水出芙蓉,大抵就是如此。
但季舒容一看樂了,嗬嗬,竟然是熟人。
白衣女子的真容一出現,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氣,忍不住讚歎起來。
“天啊,這是那一派的美人?”
“自從五年多以前,玉女派被人幾乎滅門,就再也沒看到這麼美得清麗脫俗的女子了。”
“這等姿態,恐怕江湖第一美人沁眉見了,也要退避吧。”
“可不就是,真美!”
……
眾人讚歎之聲此起彼伏,隻是那白衣仙女好像完全沒聽到一樣,一副遺世獨立的模樣。
她用手已經抵在了李秋雨的喉間,靜靜看著麵前自己的對手,神情專注,格外的引人注目。
就連一旁的唐子皓都忍不住低聲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女子當真是一朵灼灼白蓮。”
白蘇仁也點頭道:“對,在下也從未見過這般纖塵優雅的人兒,當真是風華絕代。”
楚明點頭,驚訝道:“對,真美……”
就連元斧也嘖嘖驚歎:“是啊,我也沒見過這麼漂亮又厲害的美人!”
顧麟、墨卿書和君小公子均是冷冷一笑,心道你們這群沒見識的,沒見過滄海的曠闊柔美,才會最醉心於這種小溪小河。
沒品位!
不過姐姐(夫人、娘親)可是他們的,這些凡夫俗子還是看看什麼白蓮花好了。
半晌,李秋雨從這種驚豔中回神,反手握劍拱手道:“是在下輸了!”
白衣女子收回自己的手,對著李秋雨輕輕一笑道:“公子承讓了。”
這一抹笑,疏離清貴,優雅不凡,看得李秋雨和下方的其他男子都怦然心動。
“好美……完了……我覺得我無法自拔了……”
“對啊,太美了……”
……
聽著這些讚歎,季舒容沒忍住,不小心“噗嗤”笑了出來。
她的笑聲在如此安靜的情況之下是這般突兀,所有人的視線都在一瞬間落在了她的身上,就連台上那個白衣女子亦然。
“你笑什麼?”
已經有人成為了白蓮花的俘虜,立刻皺眉問道。
“對,你笑什麼?”
“有本事你上啊,人家青蓮仙子這般身手,你隻能望其項背!”
“對!”
……
季舒容聳了聳肩,調皮道:“哦,沒什麼,本公子隻是好笑,明明是一個白蓮花,卻非要說自己是青蓮,這不是可笑麼?”
什麼白蓮青蓮的,眾人沒聽出門道,隻是他們也明白,這不是什麼好話。
白衣女子一瞬不瞬看著季舒容臉上的麵具,心中一跳,卻強行鎮定道:“你臉上的麵具,是從何而來的?”那可是那個人的麵具,怎麼會在一個年輕公子手上?!
季舒容摸了摸自己的臉,那纖細的指尖覆在妖嬈的曼陀羅上,而她則是輕輕勾起唇角,紅唇彎彎,說不出的驚豔,懶懶道:“這個啊,我男人送的。”
在場眾人無不發出了一陣陣驚呼!
男人送的?!
尼瑪,你自己不就是男人嗎?!
原來是個斷袖!
而此時,眾人看著季舒容和她身邊那幾個風姿各異的男子,都帶上了一絲審視和厭惡的光芒……
白蘇仁隻覺得有些好笑,直覺告訴他,這個雲翳公子就是故意的。
唐子皓聞言一愣,腦海裏麵還在消化“我男人”這三個字。
他不是已經有孩子了麼?
怎麼還有男人……
難道說,他其實男人和女人都喜歡?!
這麼想著,唐子皓發現自己的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來。
而上麵的女子臉色白了白,眯了眯眼問道:“是誰?”
季舒容靜靜凝望著她,季風平定叛亂之時已經親手殺死了龔烈親王,隻是龔烈親王之女卻不知所終。
沒想到,慕容思晴還是能僥幸的活到現在,而且還以什麼青蓮仙子的名號在江湖上立足,這個女人倒是不簡單。
又或者說,這背後的冰霜仙子不是什麼善茬。
沒錯,眼前的青蓮仙子正是當年在龔烈親王叛亂失敗之後始終的慕容思晴。
隻是慕容思晴這個名字已經不能再用,否則等來的,將會是南嶽的誅殺!
南嶽和其他的三國不一樣,現在南嶽可是唯一的大國和強國!
季舒容邪邪一笑,問道:“怎麼,你想知道?本公子的男人就是本公子的男人啊。”
“靠,身為一個男子,大庭廣眾之下說這些話,你不害臊!”方才替慕容思晴說話的男子幾乎氣得臉紅脖子粗,義正言辭地指著季舒容破口大罵,“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羞恥?!”
墨卿書的身軀微微緊繃,雙拳緊握,眼神中也悄然滿溢上了深邃的意味。
季舒容看了眼氣息渾濁的墨卿書,再看了看眉頭緊蹙的顧麟,回頭眨了眨眼,笑問道:“本公子喜歡男子還是喜歡女子和你有什麼關係,本公子為什麼要知道什麼是羞恥?實話實說,對於愛情,本公子從來不認為會有什麼限製。”
男子被季舒容的理智氣壯嚇到了,結巴著道:“這……這有悖天倫!”
季舒容嗤笑一聲,淡淡道:“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世間形形色色的人來來往往,能夠觸動你心中那最柔軟之地的人,往往隻有一個。而那個人,就是你命中注定的唯一。”
“男子也好,女子也罷,如若自己深愛的人,恰好和你是同樣的性別,難道就要放棄這種權利,壓抑自己麼?本公子不認為如此,因為愛是愛那個人,而不是愛他的性別,不是愛附加在他身上的光芒,更不是愛那一切物質堆砌而成的他……”
“人生於世,不過一場鏡花水月而已。百年之後,屍骨化灰,塵歸塵,土歸土,除非你達濟天下,否則,又有和人會將你銘記於腦海?活著,何不放縱去追求自己心中所愛,何不用力去擁抱自己的人生和愛人?抑製、痛苦、束縛、禮教……這些算個屁,你是為了自己而活,還是為了別人眼中的自己而活?”
季舒容的一番話言語犀利,竟然叫在場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
而墨卿書也因為這樣的一番話,心中無比觸動。
一個念頭被打開,就好像是春風之下的離離草原一般,瘋狂滋長。
活著,就應該用力擁抱自己的人生和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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