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毓的腦海一片空白,記憶中隻剩下一頭好像雲墨般的長發,雪白的長袍,以及在她身後那一輪圓圓的日冕。
耀眼的,純淨的,奪目的顏色和姿態。
卻帶著一股絕望,一股深沉的,壓抑的,生無可戀的絕望,就這麼消失在他的眼前。
沒有再見,沒有不舍,幹脆得讓他難以置信,甚至以為自己出現了錯覺。
對,是錯覺吧……
這個女人可以跟他扭打在一起。
這個女人可以自己一個人摸索著回到了九霄仙宮。
這個女人可以不在意他的冷嘲熱諷,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這個女人可以隱忍著骨折的疼痛,哼都不哼一下……
這樣的一個女人,她不是應該無堅不摧的麼?!
為什麼……
為什麼要就這樣離開了他!?
啊……
花毓忽然明白了。
因為她的生命中,已經再也沒有值得她去等待的事物和人。
所以她就這麼依然的跳了下去。
不留戀,不膽怯,走得灑脫,讓人發恨……
褚璿璣,你這個可惡的女人!
“不——”
率先發出嘶吼的人不是花毓,而是那個辛辛苦苦到這裏來尋找自己命中注定的軍師的東齊王。
他兩三步走到了斷崖邊,那下麵繚繞著無盡的雲霧,萬丈深淵,讓人不寒而栗……
“該死的!”
他怒喝一聲,自己努力了這麼久才找到璿璣公子的蹤跡,到頭來竟然在這個地方功虧一簣?!
“媽的!”
怒吼一聲,東齊王忽然覺得喉嚨一痛,緊接著鮮紅的血從喉管之中噴射了出來。
他眼瞳一縮,有點搞不懂發生了什麼事,在倒下的那一瞬,他發現那個好像仙童一樣的男孩臉色微微有些扭曲,特別是那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此刻猶如死神一樣陰鷙。
眼底,帶著毀天滅地的怒火……
迷迷糊糊中,他看到那個小男童拾起他的刀,好像猛虎躍入了羊圈衝向了他的兵士……
一片又一片鮮紅的血,就是他的冥河的顏色。
……
聽完這一切,季舒容和季雙都要傻眼了!
季雙吞了吞口水,結巴道:“那璿璣姐姐你是怎麼活下來的!?”
褚璿璣聳了聳肩,笑道:“山崖之下是一條河,我運氣不錯。”
季舒容和季雙對視一眼,兩人眼中都有著無比的震撼。
季舒容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在褚璿璣的麵前花毓要裝成一個“妹妹”靠近,她敢用項上人頭擔保,當年那個欺負褚璿璣的男孩,就是花毓!
季舒容想明白之後,臉色有些難看,褚璿璣和季雙見狀都呆了呆,兩人立刻道:“舒容(小姐)你是不是不舒服?!”
季舒容點了點頭,季雙立刻從轎攆上一躍而下去找君無極了。
下一刻,褚璿璣所乘坐的轎攆猛地被嫌棄,君無極臉色僵硬地出現在季舒容的麵前,緊張道:“雲兒,你怎麼了?”
季舒容抬眸,雙眼隱隱有著淚花:“無極,帶我走。”尼瑪,再不走就受不了了!
季雙和褚璿璣一愣,不知道季舒容這是怎麼了,兩人都很是擔心。
而君無極簡直就被嚇傻了,上前將季舒容攔腰抱起就閃了出去,隻不過當他想要回到自己的轎攆上再提季舒容看一看的時候,季舒容忽然指著遠處茂密的原始森林道:“快,帶我遠離他們,越遠越好。”
此時的季舒容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雙眼紅紅的,淚珠兒在眼眶裏麵打轉,差點沒把君無極嚇死。
什麼都來不及下,他立刻按照季舒容的說法,腳下一點化作清風消失在眾人麵前。
褚璿璣、季雙、百裏璟、歐陽熙、龍空和龍軒以及無極宮的使者們均是仰頭向兩人消失的地方看去,每個人的心底都無比焦慮。
忽然,一陣若有似無的聲音傳來,因為太遠了,他們聽的有些不真切,斷斷續續的。
歐陽熙一愣,皺眉問百裏璟道:“這,是小姐的聲音嗎?”
百裏璟搖了搖頭:“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如果是,小姐為什麼要躲這麼遠去……笑啊?”
對,雖然不真切,但這的確是笑聲!
而且,這麼爽朗的笑聲,說明主人的心情非常好!
如果真是季舒容,呃,她為毛笑得辣麼開心?辣麼爽?!
小姐,您應該說出來,讓兄弟們一起爽一爽才對啊!
眾人是雲裏霧裏,隻不過另外一邊的季舒容差點沒笑劈叉。
滅哈哈哈!
這個男童就是花毓!
也就是說,花毓的小名,叫大牛!
噗……
大牛!
閑大牛!
想象那個妖孽一樣的男子,名字竟然叫大牛她就停不下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無極……我受不了了……哈哈哈哈”
“唉呀媽呀,笑得我肚子疼!閑大牛!哈哈哈!我勒個去!”
“大牛,大牛……噗嗤……哈哈哈……”
……
君無極簡直無語極了,他完全抓不住這個小女人的笑點啊!
隻不過,雖然不知道她在笑什麼,看她這麼笑,他也是心情很好。
無奈的歎了口氣,君無極替她掃了掃背,低聲道:“斯文一點,等等笑過了,你要不舒服了。”
季舒容一邊抹著眼角的煙花一邊點頭,可是忍不住又想笑。
無奈之下,君無極隻有低頭狠狠吻住了她。
他霸道而又溫柔的吻,頓時讓季舒容恍了神,支支吾吾抗議了半晌後,隻有張開貝齒迎接他,並且牢牢抱著他的脖子,給他回應。
這邊季舒容還陷在“狂笑漩渦”中無法自拔,那一邊眾人也十分好奇,到底季舒容發生了什麼事。
季雙撇了撇嘴,半晌還是問道:“璿璣姐姐,你當時為什麼要從崖上麵跳下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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