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笑,君無極一邊暗自催動內勁。
一縷猩紅妖嬈的血從他嘴角浸透出來,將他脆弱的容顏和氣息點綴得猶如隨時都會消散的清風一樣飄渺。
再加上那斷斷續續的苦澀笑聲,聽得季舒容心中更加不舒服。
她眉頭一擰,二話不說腳下一棟,衣闕翩飛中,已然輕巧迅速的落在了君無極的身邊。
伸手一握抓住了君無極的手腕,季舒容仔細聽了聽脈,這才發現君無極的五髒六腑都受到了極大的衝擊,就連經脈丹田都有損傷。
如果是普通人,受了這麼重的傷,恐怕早就死了!
這個發現讓季舒容的心狠狠一扯,仿佛有人用手揪著它一樣,說不出的難受。
一下子甩開君無極的手,季舒容從袖子裏麵拿出一顆血紅的丹藥,粗魯的捏著君無極的下顎將它塞了進去。
感覺君無極要將那藥吐出來,季舒容眼神一沉,鬼使神差的喝道:“想要求得我的原諒,你必須活著,否則你死了我也不會原諒你。”
君無極心神一顫,確定了自己沒有聽錯之後,他生怕季舒容會將那可藥摳出來一樣立刻吞了下去,隨後呆呆道:“你是說……你願意給我求得你原諒的機會?”
不知道為何,看著這樣的君無極,季舒容忽然有些心酸。
曾經的他這般驕傲,這般尊貴,在她的麵前卻幾乎卑微到了塵埃之中去……
其實,他們之間根本不存在原諒不原諒的問題,一開始知道他的身份,她的確是憤怒和痛苦,內心無比掙紮和糾結。
然而他過往的付出她也看得到,現在看著眼前的他,被背叛,被圍剿,卻對她不怨不恨……
畢竟不是為了幫他,他也不會淪落到這等境地……
唉,過去就過去吧。
想罷,季舒容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微微點了點頭。
隨著季舒容的動作落下,君無極呼吸兀然停止,表情一片呆愣,像是完全石化了一般。
而一旁的無極四公子見狀,無不愣了愣。
尊主大人不是一直心心念念讓夫人原諒他麼?!
怎麼這一下夫人點了頭,尊主大人到是傻了?
然而那隻是君無極的表麵,事實上,君無極的腦海中炸開了一片絢爛的煙花。
萬江奔湧,繁花似錦,風光霽月,百獸齊鳴……
各種各樣的天瑞向朝排著隊向君無極道喜,衝得他暈暈乎乎,差點樂得找不著北。
雲兒同意了,他的雲兒同意了……
他就知道,她這麼體貼的人兒,又怎麼舍得折磨於他?!
嘿嘿……
君無極難以抑製,嘴角可疑的抽搐了一下,猶如一鞭子抽在了無極宮眾人的心頭上。
無論是躺在地上撞死的,還是在一旁裝殘廢的,無不心中巨駭!
老天爺,尊主大人,您可不要太高興了,這個時候要表現出瀕臨死亡的悲涼,悲涼啊!
如果您不小心露出馬腳來啊,那他們就集體準備領便當了!
然,在眾人集中的意念之下,君無極原本來準備咧到耳根去的笑容生生隱忍了下來,以至於有些扭曲,幸好他戴著麵具,否則這怪異的表情一定嚇得季舒容以為他中風了。
“所以,你要活下來,知道麼?”季舒容輕咳一聲,移開視線道,語氣依舊平靜,卻帶著不容拒絕的強勢。
君無極緩緩點頭,心中炙熱猶如火山噴湧,臉上的笑容一如飄雪般輕柔卻冰涼,緩緩道:“好……為了你,我一定會盡量活下來……”
季舒容的心更加不是滋味,他是覺得自己死定了,所以才會沒所謂麼?
隻不過,這麼重的傷,連她都不一定能醫治好……
看來,等這裏的事情解決了之後,說不定要將君無極帶回佩城才行。
而且,無極宮經過今天這一難,估計暫時也無法正常運轉了……
但是將他帶回佩城,不就違背了自己一開始決定要跟他一刀兩斷的決定麼?
這可如何是好,是看著他自生自滅,還是帶回去呢?
就在季舒容心中亂作一團的時候,大殿之外的彥輕等人同樣也焦慮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樣。
為什麼進入這麼久,卻沒有傳來任何廝殺的身影,難道說……無極宮的人早就死光了?
這麼一想,彥輕咬了咬牙,對蒼藍和穀偉山道:“到現在都沒有反應,這裏麵一定有什麼大事!”
“對!”穀偉山點頭附和道,“否則就算是要死,也應該有這麼一兩聲痛呼之類的,現在太安靜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我們要不要找個人進去看一看,萬一無極宮的人早就死了呢?”彥輕冷冷問道。
蒼藍猶豫了片刻,點頭道:“對,說不定裏麵的人都死了!如果是這樣,那不就便宜了那個小子!隻是派誰去呢?”
話音一落,三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有些猶豫。
沒有人願意去做這個探路石……因為一個不小心,那人就可能要付出生命作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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