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到是便宜了那個小賤人!”澹台丹華恨恨道,“如果把這三個人抓起來,定然可以給季新月吃不了兜著走!就算定不了罪,潑一盆髒水也好!”
小桃紅環視一周,在看到了暗中某處後,故意大聲道:“公主,髒水這種東西,還不是想潑就能潑的?有了這第一盆,第二盆還難麼?”
澹台丹華怔了怔,隨即恍然大悟,大笑道:“嗯,言之有理!”
隨後,她伸手不慌不忙撫摸上了自己的長發,雙眸陰鷙道:“我們反正時間還長,隻要她季新月還進這金陵館,就躲不過這一難!到時候我們可以好像收拾季舒容一樣,把這季新月也收拾了!”
“公主高明!”小桃紅笑著拍馬屁,後來又好似想起了什麼一樣,擔憂道,“隻是……這髒水的人選,可不能亂選啊!”
澹台丹華伸手一揮,吩咐道:“去,找上次那撥人,他們辦事靠得住,給他們雙倍的價錢,一定要辦得漂漂亮亮!”
小桃紅躬身垂眸道:“是,公主請放心……隻是……隻是……奴婢……”
聽見小桃紅結結巴巴的話,澹台丹華不悅道:“你在磨嘰什麼,還不快去!”隨後又想起什麼,冷冷道,“算了,你笨手笨腳的,還是讓王躍過來吧!”
“是,那奴婢先行告退。”小桃紅起身,後退著向外走去。
她低著頭,垂著眼,而那纖長的羽睫所遮住的,是無邊無盡的陰冷殺意。
這個小桃紅不是別人,正是去而複返的季舒容。
隻不過現在的季舒容讓“卓資”將自己易容成了小桃紅的模樣而已,這是她今日在“廚房”和“卓資”討價還價的結果。
“卓資”因為季舒容現在是南八樓的貴客而不敢隨便得罪,在獲得了黑麵神的許可之後,不得不暫時任由季舒容差遣。
季舒容的心中徘徊者澹台丹華的話,“好像收拾季舒容一樣把這季新月也收拾了”、“找上次那撥人”……
暗示如此明顯的意思,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澹台丹華指的是什麼事了,分明就是說“季舒容”喪命一事!
她當時聽慕容逸說起崖邊的事情就覺得事有蹊蹺,要知道當時一行人是為了給皇上尋藥,去到的可是偏遠的森山老林,而慕容逸說當時澹台丹華和澹台旭峰是“遊曆”到了南嶽之中。
如果是遊曆,“季舒容”又怎麼可能知道自己會在那偏遠的驛站中碰到他們?
更加別提事先找人來玷汙澹台丹華,還一來就是三個!
嗬嗬,要麼是“季舒容”她未卜先知,要麼就是……這是澹台丹華自導自演的一出好戲!
未卜先知定然是不可能的,否則她也不會落得一個身死魂滅的可憐下場……
然而“季舒容”的名聲是在太臭,所以就算是這樣破綻百出的計劃,眾人還是第一時間就將矛頭指向了“季舒容”。
一個可悲的女子,哪怕是生命的最後一刻,她還是牢牢的記住了慕容謙……
隻不過,慕容謙已經拋棄了你,他即將娶害死你的女人為妻,不過你放心,她定然會為你報仇雪恨!
就從這一刻開始,讓你曾經承受過的一切都報應在這兩個女人身上好不好?
季新月!澹台丹華!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出了房間,走入暗處,季雙、季五、暗仙和白魔就出現在了她麵前,季雙對季舒容點了點頭,表示一切妥當。
季舒容微微一笑道:“季新月的暗衛走了?”
季雙見季舒容一派輕鬆的模樣,驚愕的眨著眼道:“小姐,你怎麼知道季新月的暗衛會過來夜探金陵館?你真是料事如神!”
季舒容挑眉一笑道:“這還不簡單,今天兩人互掐得這麼猛,恐怕心裏麵都想著怎麼整死對方,又怎麼會不冒險探一探?既然來了,我就為自己的心愛的妹妹大開方便之門又如何?”
大開方便之門?
眾人聞言一噎,隨後無不翻了個白眼!
先是讓他們把這公主周邊的所有暗衛都用**香放倒,讓人家季新月的暗衛如入無人之境般抵達澹台丹華的住所。
隨後又自己喬裝成侍女的模樣進去引導澹台丹華,套出她的計劃之餘,還故意說給暗處季新月的人聽,就是為了要讓她們彼此更加深的怨恨對方。
兩人之間本就是仇敵,這麼一桶油澆下去,必定讓雙方怒火越燒越旺,等一切爆發的時候,那麼你再坐收漁人之利就好了。
這麼腹黑,這麼卑鄙,這麼無恥,還好意思說自己大開方便之門?!
小姐(徒兒),你這叫做大開陷害之門吧?!
當然,這番話他們隻敢在肚子裏麵腹誹一番,是絕對不會說出口滴!
季舒容笑了笑,又問道:“對了白魔師傅,這公主的暗衛要醒了麼?他們不會發現什麼異常吧?”
白魔吹胡子瞪眼睛道:“你丫是不相信大師傅啊!隻要你師傅想,一瞬間將整個金陵館的人捏死都可以,都不知道你為什麼搞得這麼麻煩,放心好了,為師已經將那些暗衛挪了回去,藥物一過他們就會醒,而且什麼都察覺不到!”
季舒容點頭,又道:“我要去找一找那叫王躍的人,你們先行回府,我等等就來!”
“小姐,你要小心,說不定季新月的暗衛會回來找你,打聽澹台丹華的計劃。”季雙皺眉道。
季舒容挑眉揶揄笑道:“喲,我們雙兒現在可聰明了不少,放心,你家小姐是誰啊!沒問題。”
季雙無語,難道自己平時看起來就這麼笨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