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浪費的做法讓季雙等人嘴角抽了抽,這下好了,人沒有趕跑,還白白賠了一駕上等馬車。
季舒容收拾好東西,惡狠狠瞪了無極尊主一眼,那猙獰的小模樣,看得無極尊主心情大好。
雲衛等人陸陸續續將東西都放到了第二輛馬車內,茶具、香爐、棋盤、書籍、錦繡坐墊、蜀玉軟枕、羊絨毯等等,一個不差,其他多餘的物品則被堆放到了後麵的馬車上。
一旁的季新月見季舒容竟然舍棄了第一輛馬車,眼底不由自主閃了閃。
又等了片刻,皇宮才有人來將季舒容的任命書奉上,讓季舒容遺憾的是,季風沒回來。
季舒容知道肯定是南嶽帝用別的手段拖住了季風,不過這樣也好,免得和爹爹分開太過傷感。
收好任命書,季舒容轉身坐到了第二輛馬車裏麵,喚道:“準備出發!”
但季舒容剛在馬車內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身邊便傳來一陣輕響,抬眸看去,不是無極尊主這廝還能是誰?
嘴角一抽,季舒容道:“蕭,雙兒,你們還不進來。”
鳳簫微微一笑,對著慕容謙和慕容逸辭別,轉身進入了季舒容的馬車,還禮貌的對無極尊主打了個招呼,故意忽略對方陰冷的臉。
季雙一進入馬車,立刻坐到了季舒容的另外一邊,和鳳簫一左一右將季舒容保護了起來。
雖然無極尊主還在一旁不停的放冷氣,可是季雙硬是咬著牙沒放棄。
誓死保護小姐!
對於季雙大無畏的精神,季舒容在心中默默點了個讚,真不愧是她的好丫頭。
就在馬車準備出發之際,卻忽然聽到季新月擔憂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姐姐,你尚待字閨中,又怎可和兩個男子共乘一輛馬車?”
等人都上了馬車才說這樣的話,不知道這番話是說給誰聽的。
果然,慕容謙的臉色沉了沉,有些不悅,就連慕容逸也是眉頭輕皺。
然而季舒容連一個眼神都沒施舍給季新月,挑眉看向前方,清冷道:“本小姐此去是為了拯救佩城黎明百姓之性命,不是遊山玩水風花雪夜,在國家興亡之前,怎有心思思考個人之得益?名聲算什麼,佩城百姓之生死,比這重要多了是麼?”
末了,季舒容還加了一句:“燕雀焉知鴻鵠之誌哉?一些不知人間疾苦的世家子弟腦中,也隻能想到這些情情愛愛迂迂腐腐之事了。你說會這樣猜度本小姐的,是不是都是心胸狹窄目光短淺之人呢?妹妹?”
一番話,將季新月嘲諷了個徹底,她本來想暗指季舒容不懂禮節形骸放蕩,沒想到卻被季舒容將了一軍,直把她說成了一個擺弄是非小肚雞腸的無知之人。
她臉色一僵,渾身氣得顫抖,卻不得不接下季舒容的話:“是,姐姐所言極是。”
無極尊主眼底光芒輕動,又發現了一點,那便是這樣自信張揚的季舒容,更加有趣。
鳳簫看著季舒容的眼神極為溫柔,嘴角始終掛著親和的笑,讓人如沐春風。
季雙真是快崇拜季舒容崇拜死了,她家小姐真是太帥了!
季舒容忽視眾人各異的眼神,高聲下令:“啟程!”
季五一聲清喝,眾人應聲而動,三架馬車外加四十匹駿馬,正容不可謂不強大。
然而直到季舒容一行人走得沒影了,慕容謙的腦海中還在徘徊著季舒容所說的那一番話。
這般深明大義之人,真的是季舒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