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容無語,而季五則是悄然後退了一步,總覺得自家王爺的智商好像被小姐給影響了有木有?
一聽到季風類似於土匪一樣的話,萬金閣內,一聲怒吼乍響。
“季風!你這個挨千刀的!太卑鄙了!你給老子滾!”
跪伏在地的人群聞言均是眼瞳一瞪,在南嶽國,還沒有人敢攝政王滾啊!這個說話的人是誰啊?!不要命了麼?
季風眉梢一挑,對季舒容道了聲“進去收銀子去”就狀若無人的向萬金閣內走去。
季舒容立刻緊緊跟隨,走過萬金閣華麗無度的外堂進入內室後,季舒容頓時明白了什麼叫做亮瞎眼!
擦,從橫梁到屏風,從隔間到座椅,再到香爐和地板,整個萬金閣的裝飾無不是用鎏金裝裱而成,這金光閃閃金碧輝煌的,實在是太惡俗了!
然而在這等惡俗的金色之中,一個身穿金線滾花長袍,腰係極品血玉,腳踏銀線織繡長靴的男子端坐其中。
他皮膚光澤如玉,五官立體猶如刀鑿,雙眸漆黑燦若寶石,筆如山,唇如血,這等俗不可耐的裝束,落在他的身上,卻偏偏生出了幾分奢華風雅。
但風雅歸風雅,還是掩飾不了他是一座會行走的金山的本質。
季舒容恍然大悟,感情,這就是那個冤大頭啊!
“冤大頭”燕墨冉雙眸迸火的看著那大搖大擺走進自己水榭的男子,如果不是估計他的勢力和身份,燕墨冉一定將他狠狠踹了出去。
靠!
自己的女兒明明有如此無雙的醫術,卻不告訴他!不告訴他就算了,還敢來他這裏下注!下注也算了,還一下就下了二十萬兩黃金!
擦,虧他們還是這麼多年的死黨,這分明就是橋竹竿啊,他怎麼如此識人不清呢?
“少廢話,本王下了二十萬兩黃金,把錢交出來!”季風轉身落座,從懷中拿出一張賭契,明晃晃的字猶如刀子一樣割在燕墨冉的心頭。
燕墨冉感覺自己心肝脾肺腎都在疼,恨不得捶胸頓足一番。
他咬牙切齒耍無賴:“你這個卑鄙無恥的人!你分明就是坑爺,這不作數不作數。”
季風眯眼道:“怎麼不作數,賭契在此。”
“我呸,”燕墨冉的表情那叫一個生動,簡直是痛徹心扉,“明知道你女兒醫術了得還下這麼多,不是坑爺是什麼。”
季風緩緩一笑,那叫一個嘚瑟啊:“切,雲兒的醫術好不好你難道還不知道麼?這都是後來學的,誰叫我家雲兒天資聰穎一學就會呢?”
燕墨冉頓時一噎,是的,他開出這一賠一百的賠率不是因為他是傻子,而是因為他太了解季舒容了。
他從小看著她長大,她就是一個死心眼外加有點直爽毫無心機的人,絕對不可能懂醫術。
皺了皺眉,燕墨冉又道:“那你說,如果你不知道,為什麼要下二十萬兩黃金這麼多?”
季風似乎想起什麼不悅的事情,咬牙切齒道:“哼!還不是那個不知道哪裏來的人,竟然敢在我雲兒身上下二十萬兩黃金,如果我不這樣做,豈不是就顯得不支持雲兒了?!開什麼玩笑!本王怎麼可能輸給別人!”
季舒容聞言嘴角一抽,如果不是估計燕墨冉可憐兮兮的模樣,她一定笑噴出來。
搞了半天,季風會下二十萬兩黃金的賭注,就是因為不想輸給自己啊!
哎呀她親愛的老爹,真是太萌了!
“你……你……”燕墨冉差點沒氣得一口氣從緩不上來。
蒼天大地,這個愛女成癡的家夥已經瘋魔了吧?竟然是以為了一個如此幼稚而又無聊的理由竟然搭了二十萬兩進去!
對不,現在搭進去的是他的黃金。
擦!嚶嚶嚶,他的兩千萬兩黃金啊……
季舒容收起了笑容,雖然季五和季雙沒跟她說過這金光燦燦的財神爺的事情,但是從季風和他相處的模式看啦,他們定然是知交了。
“廢話少說,把錢交出來,我家雲兒現在可需要錢了。”季風冷哼,攤開手掌,絲毫不知道羞恥為何物。
燕墨冉眯了眯眼,忽然坐直身軀道:“季風,我們打個商量如何?這錢……”
季風聽都沒聽,直接道:“免談,現在有什麼東西比錢財重要。”有了足夠的錢財,他才能幫助季舒容的佩城渡過這一次的危機。
燕墨冉咬得牙齦嘎吱作響,忽然眼神一轉落在了一旁的季舒容身上,笑眯眯道:“哎呀,雲兒啊,這麼久不見燕叔叔,竟然出落得如此漂亮了啊?”
季風心中警鈴大作,猛然的擋在了季舒容麵前,護犢子一樣道:“你幹什麼,少打我女兒注意!”
季五在一旁同情的看了燕墨冉一樣,唉,竟然敢把如意算盤打在了他們家小姐的身上,他真想送財神爺一句。
爺,不作死,就不會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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