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蕭正把陳衝打得不成人樣，李慕白不免心驚肉跳，對蕭正這種橫起來簡直喪心病狂的家夥充滿忌憚。難道自己說得還不夠明顯嗎？難道，他真的不怕遭到趙家的報複？他既然曾經在道上混過，會不知道趙家在明珠的地位，甚至在整個南方地下世界，所擁有的底蘊麼？
他瘋了嗎？還是真的自大到以為憑借一己之力就可以和趙家抗衡？
“你真的不打算放過我大哥？”李慕白臉色一沉，似乎作出了某個不得已的決定。
“你以為呢？”蕭正冷聲道。
“所有人——”李慕白不再多言，當即下達命令。“準備開戰。”
李慕白一聲令下，那近二十餘精壯大漢登時擺出攻擊狀，準備與蕭正決死一戰！
誰都看得出來，蕭正的武力值遠超眾人。即便並肩子上，也未必能討得到便宜，而一旦被蕭正擊倒，卻是非死即傷。但此時此刻，他們已沒有退路，就算沒有李慕白的命令，也必須衝上去救老大。
否則，趙家會饒過他們？
“統統給我住手！”
忽地，門外傳來一把蒼老卻中氣十足的聲音。
砰！
大門被人踢開，剛過完六十大壽的趙四爺走了進來，一臉惱怒道：“誰讓你們動手的？”
“義父…”李慕白微微垂頭，臉上浮現一抹無奈之色。“蕭先生不肯放過大哥，我們也是被迫…”
“閉嘴。”趙四爺冷哼一聲，遂又如變臉般望向蕭正，無奈道。“阿正，究竟出了什麼事兒，居然把陳衝打成這樣？”
“他要殺我。”蕭正淡漠道。
“不可能！”趙四爺連忙擺手。“我告誡過他們，任何人不能找你的麻煩。陳衝膽子再大，也斷然不敢忤逆我的意思。”
“那他又是怎麼回事兒？”蕭正指了指肢體僵硬的殺手，麵無表情道。
趙四爺掃了一眼斃命的殺手，遂又瞪了李慕白一眼，沉聲道：“怎麼回事兒？”
“我也不清楚。”李慕白臉色難看道。“他忽然就衝出來要殺蕭先生，當時我們阻止不及，不小心割傷了這個小姑娘。但我敢保證，此人絕不是大哥指使的。應該另有隱情。”
趙四爺點點頭，衝蕭正解釋道：“我也可以向你保證，陳衝真要找你麻煩，也會正大光明，而不是暗箭傷人。”
“怎麼，你要保他？”蕭正冷冷質問道。
“我相信這是一個誤會。”趙四爺走近兩步，略微放低了聲音。“阿正，這件事有蹊蹺，可能沒我們想的那麼簡單。”
“少給我扯淡。”蕭正皺眉道。“上次我看你的麵子不計較，這一次又來，你當我傻？”
趙四爺滿臉焦急道：“阿正，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如果真是這小子背後指使，我第一個剁了他。可眼下的確有疑點。你想，如果真是陳衝指使，他不會讓所有人一起偷襲你嗎？人是他的，一個人或者一群人，還不是照樣被你懷疑？何不增加成功率？”
蕭正蹙眉，沒有出聲。
“阿正，警方估計快來了，我們還是收拾一下現場吧。現在可不比前些年，死了人，出了人命，警方一定會嚴查。你總不希望為了這點小事離開明珠吧？不值得！”趙四爺重重拍了拍蕭正的肩膀。“最多我向你保證，這件事我肯定會徹查到底，到時候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蕭正眉頭舒緩，點了一根煙道：“老東西，你還真是護犢子。”
趙四爺見他這般說，苦笑道：“始終是幹兒子，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吧？”
蕭正聞言，卻是臉色一沉：“最好不是他做的，不然，他肯定活不久。”
趙四爺打包票道：“你放心，我可以用我的人格——”
“別人格人格了。”蕭正撇嘴道。“明珠什麼時候流行用人格來解決問題了？以前不都是用全家的嗎？怎麼，有兒有女了，怕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