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這話,鳳凝煙既沒有驚訝,也沒有憤怒,而是讓人上茶,讓羽蘇坐著喝一盞茶再談。
羽蘇自知皇嫂心裏有數,也欣然接了茶,安心地品茗。
二人十分平靜地喝著茶,倒看得阿遙和蘭珠、雨潺都心急如焚。
阿遙忍不住道:“還有那個京兆尹邵知山,著實沒有什麼能耐,發生這麼大的事,到現在連一點蛛絲馬跡也找不出來,娘娘,您看,要不要我幫幫他?”
“你急什麼。”鳳凝煙放下茶杯,嘴角勾勒出一絲笑容,“邵知山那個人本是前任京兆尹的副手,善於斷案識人,熟知大玥律法和量刑,至於現場查案驗屍嘛,確實不是他最擅長的事。不過京兆尹看著好欺負,凶手自然就會大意,覺得我們沒有可用之人,才會更放心的鑽進‘捕鼠籠’。”
“原來娘娘打的是這個主意呀……欲擒故縱!”阿遙這才轉憂為喜。
鳳凝煙又道:“你不想想,我們這次要麵對的敵人是誰?沈幽篁費這麼大勁兒,目的,又豈會隻是編個鬼故事來嚇人而已?他還有後招,咱們若是把他的小辮子抓出來,他還怎麼使出後招呢?你就當個旁觀者就好,至少現在,一切都還在我們的掌握之中。”
見皇後娘娘如此氣定神閑,羽蘇和阿遙也就不著急了。
接著,鳳凝煙對羽蘇說道:“還有一個地方,我不放心,那就是禁軍營。你若是不急著回府,便隨我去巡查禁軍營吧。”
羽蘇正有此意,立刻說道:“羽蘇遵命。”
二人沒有吃早飯,便來到了位於皇城西南角的禁軍營內。
正好禁軍營的將士也結束了早晨的操練,到了開飯的時間。
景棋不在宮中,所以鳳凝煙就讓有過禁軍營管理經驗的司空靖暫時統領禁軍營。
司空靖聽聞皇後和瑄親王一起來巡視,急忙出營迎接。
鳳凝煙看見營內炊煙嫋嫋,笑道:“司空大人,本宮和瑄親王還沒有用早膳,你這裏的大鍋飯可有富餘的?”
司空靖惶恐至極:“皇後娘娘與瑄親王都是千金貴重之體,豈能和這幫士兵吃大鍋飯?屬下這就命人起個小灶,皇後娘娘、瑄親王請入龍虎堂用膳。”
鳳凝煙笑道:“司空大人也真實誠,本宮來此不是為了蹭飯,而是想要檢視禁軍營操練,看看離宮這幾個月,他們的武功是否退步。”
司空靖點點頭,便將鳳凝煙和羽蘇請入了龍虎堂。
景棋辦公之處,有沈淩絕所書的匾額“龍虎堂”三個字。
鳳凝煙走到龍虎堂外,抬頭看見殿宇前方正中央的牆上懸掛的匾額,忍不住想起沈淩絕為賀景棋成為禁軍統領時,親筆題字的情景,眼睛不禁一陣酸澀。
不過她很好地掩蓋了自己失落的情緒,並沒有讓任何人看出。
她和羽蘇與司空靖聊了一會兒皇城布防的問題,直到看禁軍們都用過了早膳,才說道:
“既然本宮來了,光是看禁軍侍衛整齊劃一的操練,也是無聊。昨夜起風,今天雲層厚重,太陽還沒出來,倒是涼爽。不如今日就不要操練了,改成擂台比武吧。勝出者,前三名,本宮有重賞。”
司空靖自知皇後娘娘出身軍旅,見她竟有此雅興,還以為鳳凝煙是太久沒有動刀動槍,渾身不自在,所以看看別人戰鬥也能過過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