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煙是不懂明明說著正事怎麼突然就拐道了:“大白天的你又想什麼呢你!”
“想正緊事兒。”沈淩絕將鳳凝煙抱了起來,直接進了寢殿。
鳳凝煙在他懷裏的諫言,是毫無作用,最終沒能逃過他的撩撥,隻能乖乖就範……
而這樣的光景,在煜王府的時候常有,在沈淩絕登基之後,卻是難得。
他不得不憂心國事,南疆和蜀地,都成了他的心腹大患。
此刻,讓沈淩絕憂心的沈幽篁,已經在蜀地安頓下來,之後就沒閑著,很快就散布人手,打探京城和南疆的消息。
沒想到京城的消息還沒影,倒是先知道了段流韶那邊的消息。
報信的人風塵仆仆跪在房間中央,看著滿地的酒瓶碎片,不敢起身。
“來人!”沈幽篁沒有讓報信之人起身,而是惱恨地朝著門口喊道。
仆人在外麵看見他又喝醉,知道他又要發瘋,都怕被殃及,都躲在門口,你推我,我推你,都不敢進去。
沈幽篁一連喊了幾聲,無人應答,口氣越來越不善。
沒辦法,幾人才匆匆猜拳定輸贏,推進去一個倒黴鬼。
那仆人剛走到沈幽篁身邊,便被沈幽篁一巴掌扇倒在地上:
“本王喊了半天,你們躲到哪裏去了,是不是都覺得本王敗了,不值得效命了?!”
“趨炎附勢的狗奴才,本王得意的時候天天在本王身後跟前跟後,沒事也要找些事情來本王跟前混個眼熟,如今本王不過是暫時失利,便將本王拋在腦後了!”
沈幽篁那一巴掌用了十成十的力道,將仆人扇倒在地,鼻血橫流。
但是他並不罷休,一邊罵罵咧咧,一邊連踢帶踹。
那仆人有些經驗,咬緊牙關不吭聲,連求饒都不敢,隻一股腦兒的抱緊腦袋,將身體蜷縮起來,任由沈幽篁打罵。
隻有這樣,才能減少沈幽篁的發瘋時間,減輕自己所受的罪過。
每當這個時候,承王府的下人們便無比懷念花若雨。
因為隻有花若雨才敢在這種時候主動靠近沈幽篁,也因為很多時候沈幽篁發瘋,花若雨首當其衝的就承受了沈幽篁的打罵。
尹焱快步走了進去:“王爺這是在做什麼?”
沈幽篁因為劇烈運動,頭發散了、衣服亂了,和瘋子當真沒區別。
看見尹焱,他才稍稍恢複點清明。
他茫然站了一會兒,好像不知道剛剛發生了什麼,隨後才恍然大悟一般,又怒氣衝衝起來,指著跪在堂中的那個兵丁,惡狠狠地道:“給本王殺了他!”
尹焱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耐煩。
逼宮失敗後,逃亡之路上也損失了很多人馬,如今身邊伺候的人,十不存一。
他們本來就人手不多,來到蜀地短短時日,沈幽篁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殺了十數人。
或許這個沈幽篁,早在當初裝瘋的時候,就已經瘋了。
隻是尹焱上了這條賊船,想要翻盤,還需要沈幽篁這張虎皮,不得不為虎作倀。
尹焱問道:“這次王爺又是為了什麼要處置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