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阿遙帶著哭音都說出了一股子狠勁。
門外傳來阿遙熟悉的侍衛的聲音,道:“有阿遙姑娘的信。”
楚昭開門接了,轉手將信遞給阿遙。
阿遙野蠻地將信撕開,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後,從桌上找出火折子一把火給燒了。
楚昭見剛剛還哭的不能自已的阿遙臉上還掛著淚痕,但是神情帶著某種決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頓覺信中寫了要事,問:“又有什麼事?”
“你不用管!”阿遙冷聲道:“既然太子與段華音是清白的,那在我回來之前,你與景棋一定要看好太子殿下,讓他繼續清白下去!”
楚昭覺得將“清白”用在太子身上有點詭異。沒等他開口跟阿遙商量換掉這兩個字,阿遙就已經打開門運起輕功消失了。
楚昭看著洞開的房門,傻乎乎的眨巴眨巴眼睛,過了一會兒才後知後覺,崩潰的抱住腦袋。
——太子殿下要他把人關起來,現在阿遙跑了,他要如何跟太子交差啊!
楚昭將阿遙拎走之後,景棋也很快借故離開了。
離開前還對段華音笑了笑。
段華音不知道景棋為什麼對她笑,她覺得景棋這是在對她示好,表示自己承認了她女主人的地位。
眾所周知,景棋和楚昭都是跟在沈淩絕身邊最久,也最得用的下屬。景棋的示好,讓用盡手段也未能勾的沈淩絕與自己同衾的段華音信心驟增。
她也對景棋笑了笑,轉身便又去抓沈淩絕的胳膊。
沈淩絕卻恰好去撿拾地上的硯片,給錯開了。
段華音暗惱道:“這種事情讓下人來做吧。”
沈淩絕的書房向來都是不允許下人進來的,以前徐嬤嬤還在的時候,都是徐嬤嬤在打理,後來鳳凝煙嫁進來,這裏便是她在照應了。自他和鳳凝煙生出嫌隙之後,還真有好幾日沒有打理了。
沈淩絕聞言,彎到一半的腰又直了起來,示意婧月道:“那就勞煩婧月姑娘幫本宮整理整理書房。”
婧月被委以重任,與自家主子相視一笑,福身道:“能為殿下辦事,是奴婢的福分。”
沈淩絕點了點頭,繼續道:“後麵掛著的前朝字畫也該保養了。還有書架上那些古籍善本,都是孤品。本宮這才想起來,金秋事忙,忘記著人拿出去晾曬了,你回頭點個火盆幫我烤一烤,不過不能靠火太近,免得熏著;更不能烤的太幹,以免紙張太脆,還有就是打理完以後一定要物歸原處,本宮記性不太好,若是放錯了,下回要用的時候可能就找不著了。”
婧月看著書房裏占了大半個房間,幾乎高得抵住房梁的書架,嘴巴張的快能放進去一個雞蛋了——這,這得收拾到幾時?
段華音無限同情,可她也知道這書房對沈淩絕有多重要,往常都是誰在打理,讓她的丫鬟來幹這裏的活兒,那幾乎就是在抬舉她呢,她又怎麼能不識抬舉呢?
段華音假裝沒有看見婧月求助的眼神,殷勤的對沈淩絕道:“殿下可有用午膳?華音帶了好些菜來,涼了就不好了。不如華音陪殿下飲上兩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