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笑了笑,也接過茶水喝了一口,潤了潤喉,說道:“兄長說的不錯,這蓮衣可是今非昔比了……”
上官瑾望了望四周,卻隻見鳳凝煙一個宮女在身邊伺候,就覺得與往日不同。
“為何隻有蓮衣一人服侍,前幾日在身邊那幾位呢?”
“兄長經過昨日的事,難道不知我身邊有奸細嗎?”貴妃站起身來,走到上官瑾麵前,低聲道,“太後也有此懷疑,恐怕後宮之中,沈幽篁的眼線還不少,昨天的流言蜚語恐怕就是他的授意。所以本宮必須盡快查出這些內奸來,否則寢食難安,此事少不得都要勞煩兄長……”
上官瑾急忙起身:“娘娘知道我的,要說領兵辦差,卑職絕不含糊,可這後宮中盡是妃嬪宮女,要徹查奸細,卻不知道如何下手。還望娘娘指點。”
貴妃看了一眼鳳凝煙,問道:“蓮衣,如今芳華宮線索斷了,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鳳凝煙昨夜回去思索了一夜,本來就打算今早告訴貴妃的,此時這裏也沒有旁人,她便走到窗邊,把窗戶都給關嚴,回到貴妃身邊,說道:
“奴婢倒是想到一個好法子,既能找出內奸,又能為貴妃正名。”
“快說來聽聽。”
鳳凝煙笑道:“娘娘昨日身子不適,沒去乾元宮事疾,這時候皇上也該醒了,咱們不如先去一趟乾元宮吧。”
貴妃見她賣關子,就知道她要去乾元宮一定有她的理由,於是立刻命人梳妝穿戴,在上官瑾的陪同下,步輦就出了宸鳴宮。
到了乾元宮前,提前得到上官瑾通知的莊篤行也早已候在宮道上。
貴妃便帶著鳳凝煙,莊篤行和上官瑾陪同左右,走進了乾元宮。
皇帝正欲用早膳,聽到通傳說貴妃來了,便放下了筷子,笑殷殷地等貴妃進來。
貴妃見皇帝氣色好多了,也是心中一鬆,便坐下陪同用膳。
可是鳳凝煙已經多時沒見過皇帝,如今突然看見,隻覺得皇帝比她離京去寧南郡打仗之前憔悴蒼老了許多,就連鬢邊的白發也似乎多了幾縷。
她心裏不有難受,心想,若是王爺回宮時看見皇上這個樣子,怕是要心酸了。
想到這裏,她就更是痛恨沈幽篁,為了坐上龍椅,連一個身體虛弱的老人都不放過。
吃了早膳,貴妃說殿中空氣不好,扶著皇帝離開寢殿,在殿外散步活動。
莊篤行和上官瑾、鳳凝煙三人便留了下來。
鳳凝煙在寢殿裏掃了一眼,看見一個掌燈宮女正在將昨夜燃盡的蠟燭拔掉,換上新的,她的手把子倒是利落,半點沒有將燭淚掉落,一看便是常常做這件事,想來應該是在皇帝跟前伺候的人。
她便讓其他人都退下,獨留下那個掌燈宮女。
掌燈宮女見兩位大人和貴妃跟前的大宮女竟將她留下,不由緊張,哆哆嗦嗦不敢抬頭。
鳳凝煙上前,放低了聲音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回蓮衣姐姐的話,奴婢叫蕊兒。”宮女急忙回答。
“好,蕊兒,我問你,你是一直掌管這寢殿裏的燈火嗎?”鳳凝煙淡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