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那頎長挺拔的身形,倜儻風流的姿態,邪魅莫測的武功,除了煜王沈淩絕,怕是世上再無第二個人。
“難道真是煜王殿下?”
他正疑惑難解,但也知道現在緊要的是快點救醒鳳凝煙,忙伸手掐鳳凝煙的人中。
這時,地牢下又衝出一隊人來,為首的高瞻見司馬獨正在給鳳凝煙掐人中,尖聲喊道:“司馬獨?!你竟然敢劫獄!快拿下他們!”
這時,沈幽篁也奔出地牢,見南雍關守軍護住了鳳凝煙,生怕她脫身回到鳳威身邊,忙咬牙下令:“給本王殺了這些通敵賣國的亂臣賊子!”
司馬獨一聽,頓時火冒三丈。
寧南軍將士在前方的戰場拚死搏殺,都是為了保住背後的河山。
可沈幽篁卻挑起內訌,要斬殺守將與寧南軍少帥,這才是真正通敵賣國的行為!
少帥昏迷不醒,那沈幽篁竟然還在狂妄叫囂,血口噴人,真以為他司馬獨怕了那個破監軍使的名頭不成!
司馬獨小心放下鳳凝煙,揚起大刀喝道:“承王,你欺人太甚!”
這下,承王府親兵和司馬獨等寧南軍突然廝殺在一起,一方要司馬獨和鳳凝煙的命,另一方自然誓死保護,竟是難解難分。
卻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那追著司馬獨而來的段流韶及其部下,恰好在這時殺到。
司馬獨一看,大驚。
這南疆太子怎麼會跑到這裏來了?難道他也是衝著少帥來的?
他急得滿頭大汗,卻與承王府的人纏鬥,無法脫身。
段流韶策馬而來,遠遠就看見在沙袋旁昏迷的鳳凝煙,狠狠一夾馬腹,衝了過去。
他騎術倒是不錯,控製著身子,彎腰將鳳凝煙攬起來,橫抱在身前,隻聞到她身上和發絲都染著一絲古怪的香味,暗暗驚疑:軟筋散?
她怎麼會中了軟筋散,而且身上的鎧甲怎麼不見了?
司馬獨怎麼會和承王府親兵打了起來,難道這就是剛才廖光文說的“解圍”?
他驚疑不定,用披風將鳳凝煙裹緊,調轉馬頭,在南疆士兵的掩護下,打馬便走。
司馬獨見少帥被南疆太子劫持,急得殺紅了眼,逼得沈幽篁的人步步後退。
“快救少帥!”他一得到喘息的機會,馬上翻身上馬,追向段流韶。
段流韶回頭隻見司馬獨追來,冷笑道:“好極了,讓他追!”
南疆士兵立刻明白段流韶是要引司馬獨入圈套,便不與司馬獨交手,隻是掩護段流韶奔逃向城門方向南疆軍密集之處。
高瞻忙問沈幽篁:“王爺,追嗎?”
沈幽篁臉色一冷,心裏思忖片刻,已知段流韶的計策,冷冷說道:“追什麼追!司馬獨活得不耐煩,本王也正好借刀殺人!”
司馬獨和廖光文在城門內會合,卻已不見段流韶和鳳凝煙的蹤影。
亂軍之中,二人的心都寒了半截,不敢遲疑,哪怕明知道前麵有敵軍集中火力等著他們去送死,也不能不救鳳凝煙。
南雍關前,廝殺聲一浪高過一浪。
少帥被擒的消息,被南疆將士在一瞬間傳遍整個戰場,寧南軍軍心大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