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說得對,這虎皮也太暖和了,不能鋪在帥座上,還是做成屏風立在帥座後麵,更威武!”
“王妃的品味……”沈淩絕不禁蹙眉望著她,“怎麼像山大王……”
鳳凝煙瞪了他一眼,嘟起嘴道:“你能不能別總潑我冷水,不就是氣我偏心我爹嗎,人都是你的了,還計較這些?”
沈淩絕心裏直喊冤枉,可是在寧南軍帥帳中,立著一個虎皮屏風,匪氣側漏,想想都覺得怪異。
但是她品味像山大王也不能怪她,畢竟自幼在軍營長大,縱有榮華富貴,也沒有機會享受,對那些浮華奢侈的東西,她也不放在心上,又怎麼知道如何裝潢才好。
想到這裏,他更能理解,她為什麼始終將父親放在第一位,把寧南軍放在第二位。
而他這個夫君,卻不知能排在第幾?
他輕輕將她擁入懷中,笑問:“現在終於承認,你是我的了?”
鳳凝煙聞言一笑,偏過頭來望著他:“不,一半是你的,另一半是我爹的。”
“哪一半?”他的手倏然滑到她的腰間捏了捏,“左邊還是右邊?上邊還是下邊?”
他的手剛觸及鳳凝煙的腰,她便覺得半邊身子像爬滿了小蟲,忍不住笑著推他的胸膛:“好了好了,別嗬我癢癢,渾身上下前後左右全都是你的!”說著已笑倒在床上。
沈淩絕滿意地一笑,捏著她的下巴道:“既然都是我的,今夜就讓我仔仔細細看個夠……”
“什麼?!”
鳳凝煙沒想到自己就這麼跳進了這個家夥挖的坑,還沒反應過來,沈淩絕已經站起來,打開門命令外麵的丫鬟。
“準備熱水,服侍大掌櫃沐浴。”說完,他回頭看著神情呆滯的鳳凝煙,拿起她掛在床頭的行囊,邪魅一笑,便走了出去。
“娘子,洗好等我。”
鳳凝煙忙問:“你拿我行囊幹什麼?”
“補身子啊。”沈淩絕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喂!”鳳凝煙恨恨地朝虎皮砸了一拳頭,“無賴!連嶽父的見麵禮都好意思搶去!”
她氣鼓鼓地洗了個澡,洗去身上的灰塵,臉上那虎血腥鹹的氣味,渾身上下都舒服了,總算是消了氣。
換上一身貼身的中衣,梳著頭發走到窗前,看著外麵江麵兩側黑壓壓的山頭,知道已經快到天狼山。
離寧南郡越近,天氣就越暖和,伸手在窗外,隻覺得夜風潮濕,已經感受不到北方初冬的凜冽。
這時,沈淩絕手裏提著一壇酒走了進來,看見鳳凝煙長發披散在身後,伸手在窗外撩撥微風,便將酒壇放在桌上。
“煙兒。”他走到她身後,輕聲喚道。
鳳凝煙回頭瞪了他一眼:“吃完補品了?”
沈淩絕一笑,拉住她的手走到桌邊,將酒壇拎起來晃了晃,隻聽裏麵似乎有別的聲音。
“這是什麼酒?”鳳凝煙問道。
“不就是你孝敬嶽父大人的虎鞭酒?”沈淩絕溺愛地將她擁進懷中,悄聲道,“你相公不需要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