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凝煙不由緊張地握住了沈淩絕的手：“不要急，我們有很多時間，慢慢想。”
沈淩絕搖了搖頭：“我已經讓母妃等了十三年。”
鳳凝煙一怔，微微放開了手，握住他手中的金鑰匙：“讓我來試。”
“煙兒……”沈淩絕緊緊攥著鑰匙不放手，神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冷峻，“這本就是我該做的事，退後。”
“我不退。”鳳凝煙堅持和他站在一起，“我在你身邊，你才不會輕易冒險。”
沈淩絕心中一暖，眉頭緩緩舒展開，將她輕輕向懷中一攬。
鳳凝煙的臉貼在他的胸前，側目看著那幾個鎖孔，至今仍然想不通，敏貴妃建造萬佛閣究竟是圖什麼。
“殿下，我有一點想不通。”
“什麼問題？”沈淩絕也轉頭看著那鎖孔，一邊靜聽鳳凝煙說話，一邊還在思索開啟這門的辦法。
鳳凝煙道：“敏貴妃一直沒教你機關術，更沒有將萬佛閣的《機關譜》傳給你，還隱瞞了萬佛閣裏隱藏的秘密，怎麼想，她當初都是不打算讓你學機關術的啊。”
洛芸萱點了點頭：“是的，敏貴妃教我的時候，都是在密室裏，不但不讓皇上知道，還刻意避開殿下。”
“但是如果敏貴妃不是故意讓殿下學習機關術，又為何會留下串著雙燕玉佩的香囊給他？那可是打開地宮的關鍵鑰匙啊。這豈不是自相矛盾？”
洛芸萱回答不上來。
沈淩絕知道鳳凝煙能提出這個問題，腦子裏肯定正在思索，便微笑看著她：“你心中可有答案？”
鳳凝煙不敢說自己已經有了答案，畢竟心裏那些瑣碎的念頭，還不足以撐起一個真相。
她歪著頭盯著那石門間緊閉的門縫，喃喃道：“敏貴妃隻有殿下這麼一個兒子，沒有理由將萬佛閣的秘密對殿下隱瞞。可是她辭世的時候，殿下才九歲，心智不成熟，很容易受人利用和擺布。那時候殿下若是發現藏著成千上萬秘密的地下宮殿，一個小孩子如何接受，如何掌控得了？”
沈淩絕不服，劍眉一挑，沉聲道：“本王年幼時已是天賦異稟，文武雙全，英明神武，殺伐決斷，豈是一般的孩童？”
鳳凝煙白了他一眼，又笑道：“可在敏貴妃眼中，你就是個孩子啊。”
“……”沈淩絕無言以對，隻好搖了搖頭，無奈地示意她繼續說。
鳳凝煙得意地晃了晃腦袋，像個作了首好詩的酸儒：
“所以我覺得，敏貴妃是後來遇到絕境，才不得不將雙燕玉佩交給了徐嬤嬤，等你長大之後，或者說解開萬佛閣機關之後，才交給你。”
“很有道理啊！”洛芸萱聽了鳳凝煙的分析，頓覺心中豁然開朗，豎起拇指大讚。
沈淩絕也不禁點頭：“所以，你心中的問題終於有了答案。”
鳳凝煙卻沮喪不已：“不，還沒有。我在想，咱們進入地下宮殿之後，再沒有遇到萬佛閣中那種殺人不見血的機關，這說明敏貴妃希望你能走到這石門前，並走進去。那麼她設置這八個鎖孔，顯然就是為了等你開解開。那就是說，隻有你才知道她此舉背後的含義。你快想一想，你們母子之間，有沒有什麼和八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