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來了!新娘子來了!”
在一群小孩興高采烈的歡呼聲中,四、五輛披紅掛綠的彩車緩緩駛進村裏。
汽車無法直接到達家門,還要走幾百米的路。汽車停下來後,新郎和新娘相偕走下汽車,在迎親隊伍的陪伴下,徑直走了過來。
新郎叫李白玉,1米76的個子,穿著白色襯衣,黑色西服,係著一根紅色的領帶,顯得風度翩翩。新娘石燕,雖然長得並不特別漂亮,卻十分愛笑,孩子式的臉上,永遠掛著燦爛的微笑,樣子很甜,給人一種格外清純的感覺。她穿著棗紅色鑲邊上衣,米色長裙,十分婀娜迷人。
李白玉的家是一棟三廂間兩層紅磚樓房,房子的門窗上貼滿了紅紅的喜聯,平添了不少喜慶的氣氛。門前的坪裏已經聚集了大批賓客,所有的親友和村裏的人們也全都趕來道賀,屋裏屋外都顯得格外熱鬧。
看到新娘子已經走近,眾人都忙碌起來,霎時間,鞭炮齊鳴,樂隊也奏響了歡快的迎賓曲。
大廳裏的正上方,兩張方桌並排放在一起,上麵鋪著一塊紅布,這便是婚禮主席台了。主席台上紅燭高照,鮮花競豔,新郎、新娘在人們的簇擁下走上主席台。
站在婚禮台前,看著身邊婀娜多姿的新娘,李白玉心裏泛起了陣陣漣漪,不由想起了他們那充滿戲劇色彩的初遇。
那是在G市開出的火車上。火車還沒有開動,車廂裏已塞滿了人,整個過道都擠得滿滿的,讓人舉步維艱。但是,後麵還在上人,真不知道哪有這麼多人,在起點站就已經擠得動不得了。
李白玉暗暗得意,他清早就趕到火車站買票,總算獲得了一張座位票,不用像別人那人站在過道裏受罪了。排了整整一天的隊,也實在有些累了,便舒服地靠在座位上,閉上眼睛養神。
“先生,請將你的腳抬起一下,我要將東西塞到你下麵去。”身前響起了非常悅耳動聽的聲音。
李白玉睜眼一看,隻見一個姑娘正站在他麵前。她雖然長得不是特別漂亮,但身材高挑、苗條,圓圓的臉上掛著甜甜的笑容,一雙大大的眼睛又黑又亮,正脈脈地看著他。他心裏頓時一樂,連忙逗趣說:“你要將什麼東西塞到我下麵去?”
旁邊的人都笑了起來,充滿著猥褻的味道。
“小姐,他要是不願意,你就塞到我下麵來好了。”站在斜對麵的一個長發青年嘻皮笑臉地說。“我保證會讓你滿意的。”
姑娘的臉立即紅了,她狠狠地瞪了李白玉和那個長發青年一眼,嬌聲嗬斥說:“我隻是將這個手提包放到你的座位下去,你們想到哪裏去了?”
李白玉心裏說:“是你自己說得曖昧,反倒怪人家想歪了。”但是,他並沒有說出來,他不想讓這個姑娘再當著這麼多的人難堪,連忙站了起來,伸手去幫助姑娘將手提包放到座位的下麵。
姑娘卻沒有理他,自個將手提包推到了座位的下麵。顯然,她對李白玉的玩笑仍然耿耿於懷。
火車終於開動了。
那姑娘就靠著李白玉身邊的座位站著,眼睛看著對麵的窗外,欣賞著那往後快速退去的景色。李白玉也沒有再去理她,仍然閉著眼睛休息。
姑娘的身上發出淡淡清香,不斷地往李白玉的鼻子裏鑽去,他心裏一蕩,再也無法靜下心來休息。
這是什麼香氣?李白玉雖然對女孩子使用的香水知之不多,但他卻隱隱覺得這不是某種香水的香味。香水的香味雖然很好聞,卻不像這種清香,既是那樣若有若無,又是那樣令人心馳神往。
李白玉陶醉在這迷人的香氣中,他忽然想起了書上的介紹,說動物在交配期到來的時候,體內就會發出一種氣味,引誘異性前來交配。莫非這種香氣就是這個姑娘體內發出的氣味?這樣想著,他的體內漸漸起了變化,竟然生起一種想要一親芳澤的念頭。
他立即將靠外麵的右手放到身側,慢慢地移動著,往姑娘那修長的大腿摸去。
姑娘的身體突然移動了一下,嚇得李白玉連忙將手收了回來。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嗎?周圍有那麼多人,若是一旦被人發現,或者姑娘叫嚷起來,不將你當作流氓痛扁一頓才怪。萬一他們將自己交給警察,說不定還要被拘留幾天呢。
其實,李白玉並不是一頭大色狼,他雖然跟很多女孩子在一起玩過,也愛插科打諢地說一些黃話,但他還從來沒有跟任何一個女孩子真正做過,實實在在的黃花處男一個。他卻想不到,自己剛才為何竟會有那樣的念頭。
姑娘並沒有發現李白玉的企圖,她隻是是站得久了,兩隻腳已有些累,稍稍調整了一下站姿,將身體側了過來,換成向前的方向,左手靠在座位的靠背上,仍然站在了李白玉的身邊。
李白玉不知道是心裏忽然生出憐香惜玉的想法,還是對剛才的舉動湧起一種負疚的心理,他連忙站了起來,對姑娘道:“你坐一會吧。”
姑娘愣了一下,連忙笑著說:“你坐吧,我不要緊的。”
對麵那個長發青年立即陰陽怪氣地說:“這年頭真是怪了,隻要是長得漂亮的女孩子就會有人獻殷勤,怎麼沒有人給我老人家讓坐呢?難道我就長得不帥嗎?這位美女,如果你真的不要緊的話,就讓給我坐一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