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帥的男人都經不住這般憔悴,此時的秦宇看著就像是三十多歲的中年男人,疲憊和厭倦都掛在臉上。
他走的又急又快,渾身散發著股濃烈的戾氣,身邊的人看到他都下意識避遠了些。
我就更加不想碰上他了,故意掩著人流快速溜走。
我低頭走的匆忙,繞是如此他還能認得出我,茫茫人海中一眼就看到了我,並且喊出了我的名字,“餘紓。”
我僵了身子,心平靜和的轉過身去,“有事嗎?”
我不想和他多糾纏,一邊說著一邊往後退。
但這次秦宇並沒有死皮賴臉纏上來,他沉默的屹立在原地,耀眼的金色陽光灑在他身影上,看著竟有幾分悲涼。
他掏出了煙盒,手抖了幾下才取出煙,點燃後,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聊聊吧?”
他沒再各種方式的求原諒和複合,甚至麻木呆板的表情都沒有發生變化。
看來沈若熙的死對他打擊挺大的,好好的一個男人折磨成了這幅模樣。
我思忖了會兒,然後答道,“好,你約個時間吧,我定地點。”
他定定地看著我,“要不明天?”
“明天我朋友結婚,後天吧。”我自顧自地道,“就定在你家附近的咖啡廳,你以前經常去喝的那家。”
他點點頭,表示答應了,我不說廢話,幹淨利落的上了電梯。
我不是可憐他,才去赴的這場約。
我是因為蔚傅雲才去的,畢竟導致這場悲劇的直接關係不是他,但他確實親手把沈若熙的孩子踹掉了,這是供認不諱的事實。
對於他來說也許會無所謂,但我在意這件事,如果不是孩子沒了,沈若熙也不會崩潰到去自殺的地步。
所以,這個局我是必須得去,也算是了結自己的一個心結。
我來到病房的時候,蔚傅雲正背靠在陽台的欄杆上抽煙。
他在沉思,沒發覺我極輕的腳步聲,英挺的眉毛微微攏在一塊。
我放下保溫瓶,繞到他旁邊,手快的一把奪過了他嘴裏的煙。
他的反應很快,思緒被打斷的那一瞬間,掌心立即壓在了我的脖子,九十度旋轉把我按在了欄杆上。
他的手勁溫厚有力,這一掐我頓時沒氣進了,憋的臉都紅了,“鬆手!”
他挑了下眉毛,勁兒收了不少,氧氣還沒重新渡入我肺裏,他就吻了下來,一口氣緩緩地喘了過來。
帶著淡淡的煙草味和專屬他的氣息。
我的手不由自主的摟到了他的脖子上,他的手放在了我的腰上。
一個極長的吻後,他還含了下我餓舌尖,粗瀝的指腹抹去了我唇角的水漬。
“早安。”
我咬了一口他的手指,“早安。”
他使壞地捏住我的鼻子,逼迫我張口嘴呼吸。
“還敢不敢嚇我了?”
“是你自己沒發現。”
他又親了我一口,我滿嘴都是他的煙味,有些澀澀的,對著地麵呸呸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