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靈兒白了聶清一眼，咬牙切齒地說道。
鹹豬手？
聶清愣住，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伸出去的手，穆然一笑，還是第一次有人說自己的手是鹹豬手，有意思。
“靈兒，你也別開玩笑了，跟我談合作，你知道公司的合作流程是什麼嗎？從你從大學校門走出來便跟我在一起，我可從來都沒有讓你出去工作過，你哪裏懂得這些聽話，別鬧了，冒充投資人真的不好笑。”
沈靈兒看聶清到現在還是不相信自己就是那個投資人，她冷笑一聲：“聶總，剛才我在會議上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你看我這架勢，像是跟你開玩笑的模樣嗎？”
聶清頓住，慢慢的，他的眼神變得深不可測起來，聶清上上下下打量著沈靈兒渾身上下的裝扮，緩緩開口：“你真的是那個投資人？”
“哼，終於相信了，那就好，接下來，我也不打算跟你廢話了，本來想著今天是過來跟你談談你在郵件中說的那個項目投資的事情，但是聶總你剛才的行為舉止實在是太讓我反感了，所以——這件事情就暫且先放一放吧，再見。”
沈靈兒冷哼了一聲，轉身準備離開。
“站住。”
聶清的話從身後傳了過來。
他走到沈靈兒身邊，抓住沈靈兒的胳膊，微微用力，強迫沈靈兒看著自己：
“沈靈兒，你是認真的嗎？”
“我叫陳姚。”
沈靈兒抬起眼皮看了聶清一眼，一字一頓的說道。
“好，陳姚，你哪裏來的那麼多錢？”
聶清的這幾個項目加下來的總價值高達十幾個億，而陳姚當初更是投資了五六個億，這麼多錢，沈靈兒是從哪裏拿到的？
“我把你的那個兒子賣了啊，你不知道，我告訴別人這是你聶清的孩子，好多人都爭著要呢啊！”
沈靈兒話還沒有說完，聶清手上的力氣卻突然間加大，沈靈兒皺著眉頭，不禁低呼出聲。
“沈靈兒！我沒跟你開玩笑！”
就是沈靈兒這幅沒心沒肺的樣子，是隻能夠把聶清給惹到炸毛。
“聶清！你少在這裏裝作一副虛情假意的樣子，當初你不就是準備這樣處理我們母子兩個嗎？怎麼？現在當著我的麵，你就不敢承認嗎？”
沈靈兒那張好看的臉上笑容頓時全部消失留下的，隻是無窮無盡的恨意和嘲諷。
聽出來沈靈兒是在說錄音的事情，聶清的手上力氣稍微鬆了鬆，開口解釋：
“那件事情我可以解釋。”
“不需要你來解釋，你說的話，我現在一個字都不相信。”
相比較之下，沈靈兒根本不相信一些所謂的解釋，她更相信的，是人在真是情況下說出的第一觀點。
而錄音裏麵的內容，就是聶清在聶海山麵前的承諾。
如此的赤 裸裸，就算沈靈兒想要在心底裏為聶清找借口，她也無論如何都辦不到。
“你放開我。”
沈靈兒甩開聶清的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之後，便大步走了出去，隻留下聶清一個人，看著沈靈兒離開的背影，很長時間都維持著一個姿勢，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