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佳顏比了比自己和陶然的身高,驚訝道:“陶醫女好高啊。”
陶然望著比他矮了個腦袋的許佳顏點頭。好歹他是一枚略俊秀的大丈夫,比女人矮日後怎麼找媳婦。
許佳顏本就喜歡醫術,在這個皇宮裏悶著,家裏帶來的醫書早已倒背如流。現在有人和她一起討論病情,心情特別好。
她主動說起姬如雪的病情,她對症狀很有見解,漸漸的陶然放下戒備,湊在一塊,對著另外一張桌子上的藥材探討。
陶然的聲音鏗將有力,許佳顏的沉魚出聽。
姬如雪聽著聽著漸入夢境,陶然見到許佳顏的神情和目光,以為能瞞得過她嗎?還臉紅,嘖嘖,別說她不給他們創造機會啊,雖然陶然現在的身份是女子。
不過正因為女子才好玩,許佳顏這個人也挺有趣的。
這一覺睡得好,也可能是喝了藥的原因,不知道睡了幾個小時,反正睡的時候是白天,醒來的時候還是白天。
躺了好一會,她才爬起來醒神。屋子裏已經聽不陶然和許佳顏的聲音了。
她起身走動外間的桌子上,摸了摸茶壺已經涼了,倒也沒有在意,自己倒了一杯,還沒喝就給進來的巧月嚇一跳。
“主子!不可以喝冷水!”巧月是這麼喊的。
姬如雪差點沒拿穩杯子,不理她一口氣把水給喝了。忽略巧月幽怨自責的神情,左右張望了下,看見那張堆滿的藥材的桌子還放著紙筆。
好奇問道:“陶醫女和許佳顏呢?”
巧月恍然大悟,“陶醫女好像跟著顏良娣離開了,說是去借讀顏良娣的醫書。”頓了頓又提醒道:“主子,不可以直接喊顏良娣的名字,顯得無禮。”
姬如雪哦了一聲,走到門口看了看天色,應該是下午了。走到院子裏,欣賞著那些開了的花,來到水池邊,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幾株蓮花。那蓮花開的倒好,可惜了沒有一條魚可以看。
巧月努力逗主子高興,指著蓮花道:“主子,你看那蓮花開的多好。”
姬如雪讚同的點點頭,“是啊,蓮子應該也挺甜的。”
巧月:“”她放棄了。
繞著整個院子走了一圈之後,眼見主子繼續重複走,巧月提議:“主子,我們出去散散心?去涼亭坐坐也好。”
姬如雪無語的望望天,應了。
毫無事事的呆著,又已經睡飽。出去走走倒不怕,隻是不要遇到其他妃子就好了,她現在可沒有精神跟她們玩。
巧月見她答應,叫上初蘭江年邵生一起出長信宮。
秋風輕輕的吹,走了一段路都沒有遇到誰,果然長信宮是個好地方,離冷宮近,更安靜。
沿途的風景在夕陽的映射下,都散發這閃閃金光。
金黃的銀杏葉,火紅的楓葉,姬如雪踩在腳下,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她停下腳步看著這一路的枯葉道:“巧月,有沒有感覺好像把它經脈都踩碎了,特別痛快。”
巧月疑惑的望著她,一臉求解。
姬如雪站在他們麵前,低下頭看著那些幹燥的枯葉,“你們注意聽。”說著踩了一片楓葉,幾聲細碎的響聲,再抬腳,那片楓葉已經碎了。
姬如雪的青絲垂落,她隨意撩開,看著他們說:“是不會很好玩?這些枯葉會成為來年的養料,感覺這些葉子來來回回都是最開始的那批,生死不滅。”
巧月等人絲毫不明白哪裏好玩。這個話題他們也接不上話。
她昂頭看著樹上,成功轉移話題:“主子!看上麵有個鳥窩。”
姬如雪抬頭張望,因為陽光刺眼,她眯起眼睛。確實看見了一個鳥窩,隻是這鳥窩和她剛才說的話有毛線關係?
突然一聲:“啊啊啊”
姬如雪一愣,巧月等人也安靜下來。
過了一會,又一聲:“啊啊啊”
姬如雪尋著聲音望去,巧月則靠近姬如雪的旁邊,要是有什麼變故,她也可替主子擋一擋。
江年和邵生兩人自發的在周圍找聲音來源,初蘭跟在他們後麵。
姬如雪靠近樹根,剛走幾步又是“啊啊啊”
她注意到腳下,枯葉中有什麼東西在動。
巧月拉住她喊:“江年邵生,這裏有東西在動。”
江年從樹的背麵趕過來,朝姬如雪道:“主子往後退開些。”
姬如雪聽話的後退兩步,看著江年拿著樹枝撩開枯葉。
那個會動的東西出現在眾人麵前,它警告道:“啊啊啊”
江年高興道:“主子,是隻小鸚鵡!”
姬如雪拉開巧月,上前蹲下從江年的手裏接過它,原始綠的翅膀,腹部有些淡藍。
挺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