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本命年撞上狗屎運,產生的效果是不為人知的。
作為一名26歲年輕的外科醫生,又是中醫世家,這一直是何之之的驕傲。
她祖上一直將行醫救人為己任,可惜父母皆死與疑難雜症,從小和爺爺一起相依為命。
老爺子遵守祖訓中,亂世中醫濟世人,囑咐小孫女從小熟背各種中藥習性和藥方,一心想把中醫傳承下去,可抵不過世道變了。
爺爺去世後,年滿18的她為了更好地研究醫學,選擇報考了西醫,為了糊口,也為了學好西醫之後,她可以中西結合,攻破各種疑難雜症。
如今也才剛剛上班一年,還沒能開始實行更大的抱負。
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但在周圍無比嘈雜的吵鬧和尖叫中,何之之已經清楚地明白,被患者捅了致命要害部位,恐怕是活不成了。
鮮血正不停地往外湧,順著手指的縫隙低落在地上,可她甚至感覺不到疼痛,意識逐漸的模糊,眼前陷入一片深淵般的黑暗,人生就仿佛電視關機。
“電視裏的醫患糾紛居然發生在了我身上。”
明月年間——春季
陰沉沉的天,烏雲沒有一絲空隙是白的,整個天空就一片烏青色。
頃刻間,大雨如注,大滴大滴閃亮的雨珠子混合著風,狠狠地砸在躺在山溝裏,不知死活的小丫頭臉上,血水混合的雨水在地麵上蔓延開來。
何之之似乎清楚的聽到了,大雨的嘩嘩聲和雨水落地的噠噠聲。
她費力的想睜開眼,卻感覺有千斤重擔壓在身上,整個人動彈不得,宛如鬼壓床一般。
“嗯?我怎麼好像躺在地上?我不是死了嗎?難道我不在醫院了?這雨水打在臉上也太痛了吧!”
何之之像一具死屍躺在冰冷的地上,腦子電風扇似的高速旋轉,止不住的胡思亂想。
吧唧!忽然一個濕漉漉軟綿綿的東西觸碰到臉上,還有些餘溫,好像是舌頭。
“嘶!媽呀,這是啥玩意?完了完了,臉上這麼痛?不會毀容了吧。”
心裏雖然慌得一逼,但身體卻十分不爭氣,像條鹹魚一動不動,使了吃奶的勁掙紮也沒卵用。
十分鍾過去了,淅瀝瀝的雨聲都漸漸停了,鹹魚還是那條鹹魚。
臉已經被那滑溜溜的舌頭舔了一個遍,她完全沒心情抵抗了,心裏正想著“要死那啥朝天,不死萬萬年。”
正豪情壯誌呢,耳朵上卻傳來了一股鑽心的癢意。
“哎呀哎呀,別舔我耳朵,哈哈哈,好癢,啊哈哈哈,太癢了”
何之之癢的不行,緊接著就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連忙伸手去揉了揉耳朵。
“從小到大最怕人撓癢癢了,這玩意怎麼還專挑最怕癢的耳朵呢。”
“哎,我能動了!”
過了5秒,何之之當機的大腦才連上電,下意識的轉動腦袋朝旁邊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隻灰撲撲的小奶狗,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倒是呆萌呆萌呆萌的,“呼~”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緊接著仔細的看了看四周,何之之瞬間愣住,這簡直就是深山老樹密遮空啊。
“這是哪啊?”
嘶啞的聲音響起,何之之一邊自言自語,一邊用手撐起身體,一個踉蹌又差點摔倒在地。
大腦袋的小灰狗也跟著嗷嗚嗷嗚~叫了兩聲,奶聲奶氣的可愛的不行。
“小家夥你是關心我嗎?”
何之之扭頭看向胖成一個球的小灰狗,有點髒兮兮的,毛都貼在了身上濕漉漉的。
它那圓圓的小眼睛裏仿佛透露出一絲絲怯意,心疼的她一把把它抱進懷裏。
“嗯,就跟我小時候養的旺財一樣可愛,可惜它愛吃屎,被爺爺送走了。把你留在這裏肯定有危險,說起來你也算我的救命恩人了。我們一塊找找出路,剛好有個伴,對吧,狗子”
何之之和小奶狗說著話,一邊還用手去安撫它,警惕的四處張望的目光落在摸小狗的,那隻手上。
“這這這,手怎麼變得這麼小還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