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隻有那一道紫色電網中的滄山真人自己,才知道了。看他的樣子,卻有點不太輕鬆,嘴角裏分明溢出了血跡來。不過,無數的藍色道訣依舊從他變幻不定的手勢裏飛了出來,堪堪維持著平衡,而修為高深的無意宗主,卻心有餘力的咒罵起來,原來滄山真人的奇異道訣居然和他的紫電光網糾纏到了一起,一時間,竟然叫這神秘的一宗之主脫不開身來。
勝利,往往就是在這樣的糾葛之中,被聰明的一方掌握先機,最終以壓倒性的集中力量,將敵人殺的片甲不留。
那一邊,掌門手勢變換的越來越快,就見那銅鏟渾體上下金光飛濺,才一個瞬間,就飛出數千道白色鏟影,以排山倒海的氣勢,向那萎靡不振的鱗爪撲了過去。掌門嘴角一甜,生生的把血氣咽了回去,還沒來得及大笑,就見那殘破的巨大鱗爪發出一聲哀鳴,在白色鏟影的肆虐中,散裂開來。
同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臉色大變,就見整個小院子劇烈的震蕩起來,才半個呼吸的功夫,便化為塵埃。我驚訝的發現,剛才的院子消失了,我們出現在來時的那個小山穀中。
在這一片幽濕的灌木從上,爭鬥依舊繼續。四周快速的飛來許多弟子,所有人都傻眼了,想不到一向以門派和睦而著稱的滄海島,居然出現了兩個掌門,場麵頓時混亂至極。
“我是掌門,諸位弟子,立即動手將假冒掌門之人誅殺!”手執鐵牌所化的銅鏟,虯髯紅麵的田園真人不怒自威,一聲令下,被大隕石追著繞圈子的冒牌掌門這才反應過來,一看四周的場景,心中暗罵原來陣勢已破,不待那數十道劍光殺將上來,就祭出一個奇怪的毯子,坐了上去,閃電射向天際。
“青葉你暫且留守,相助師傅,我去殺他個片甲不留。”劉師兄大喝一聲,從圍觀的弟子裏跳了出來,領著幾十個同門朝那空中飛毯緊追上去。
這時,我喚回隕石,卻見掌門的銅鏟恢複鐵牌模樣,一道金銀相間的光芒罩向倚天真人,本來已經吃力的金蛇劍立時龍精虎猛,在一片金性靈光的滋潤下,倚天真人的水晶棍馬上被金蛇克製下去。
我嘿嘿一笑,對付這個門中敗類,還用留情嗎。心念一起,大隕石立刻呼嘯而去,至上而下朝倚天真人砸了下來。
倚天真人的水晶棍立時化出一道絢麗的殘影,堪堪在金蛇劍和大隕石的夾擊下苦苦掙紮。掌門看在眼裏,微笑著點了點頭,鐵牌卻方向一轉,手勢變化詭異起來,就見一道無形的波動立時射入藍芒紫電中,快速無比的攻向黑衣老農。
無意宗主被那無形波動一擊,頓時吐出一口黑血。整個電網被藍芒瞬間壓下,崩塌開來。滄山真人來不及擦拭嘴邊的血跡,手中飛起一道藍符,就見天空中忽然轟隆雷響,一道霹靂向黑衣老農打將過去。
藍色符咒在半空中不斷旋轉,一道道九霄神雷在滄山真人的加持下,向狼狽逃竄的無意宗主瘋狂霹靂。黑衣老農的模樣並不影響無意宗主的高深修為,他左衝右突都被四周飛起的劍光還有王則宋的鐵牌攔下,頓時驚怒起來。
圍觀的眾人見這個老農民一副憤怒卻無奈的樣子,都不由興奮的哈哈大笑著,飛劍一柄柄飛起,向他電射而去。
無意宗主心裏一寒,手中立時出現一把雪針,他繼續借著躲閃神雷的功夫,在幽穀中左衝右突,結果幾個呼吸的功夫,卻見在場修真幾乎全部臉色慘白,倒了下去。
一柄柄飛劍就要掉落下來,無意宗主頓時化出三道殘影,向這些墜落的各色劍光飛竄而去。一旁的滄山真人眼色一急,像是知道老農民此舉的意圖,更是急急的吐出一口心血到那藍符之上,就見悶轟而下的雷電更加犀利的霹靂下來,幾乎達到手臂的粗細。
這邊的掌門,卻見倚天真人的水晶棍朝那灌木叢中一插,居然冒出一大股泉水來,化為無數道水箭向眾人襲來。鐵牌頓時化為銅鏟,擋了上去,我看著兩位真人焦急的樣子,再看那無意宗主,就見他冒著五雷轟頂渾身潰爛的危險,閃電般攝取著空中被奇異定住的飛劍,猙獰的黑臉上露出詭異的冷笑。
就在這時,我忽然感應到不遠處的造化珠傳來一絲悸動,趕緊集中心神,有了!我大喝一聲:“五指魔爪!”就見那倚天真人的黑色怪異手套一陣顫動,然後造化珠內真的冒出一股黑色的魔火,一瞬間蔓延到倚天真人的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