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心裏發誓，即使是下地獄，也不會讓自己淪落到那種地步。
她的目光中流露出一股淡淡的陰狠，有些遲疑的說“來都來了，我們在進去看看吧？”
說完後目光炯炯的盯著那扇生鏽的鐵門，就好像裏麵裝的是什麼洪水猛獸一樣。
賀無缺看著女人的表情，下意識的橫移了兩步，眼神犀利陰森的盯著門口。
楚楚看著男人的眼神，嚇得有些顫抖，她低著頭不語的緊緊趕在男人的身後。
推開門的那一刹那，賀無缺的眼神驟然猛縮，他竟然在這個房間裏麵看見了遺留的紙張。
雪白的衛生紙在這個房間裏麵顯得格外的刺眼，他沒有想到，除了薑華那個不知死活的女人，還有人會到這裏來。
按常理來說，不應該再有人過來，薑華死後她的家人們也全部搬離了本市，程景續生前已經沒有任何的朋友和親人。
楚楚看著男人的臉色驟然的凝重了起來，有些猶豫的上前了一步，小心翼翼地問“無缺，怎麼了？”
她順著男人的目光，猛然間看見房間裏麵的紙巾，修長那睫毛都嚇得顫抖了起來。
這絕對不是他們上次過來的時候留下的，是誰？又到這裏來過。
楚楚感覺自己的喉嚨發緊，心中踹踹不安地問，是不是有人發現他們的事情了，她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是誰來過這裏？”
賀無缺死死地盯著房間裏麵的紙巾，眸色深沉如夜。
這個紙巾上麵的印花很是特別，他記得好像曾經在喬語菲的包裏麵見過。
不是他的記憶好，而是他曾經見過喬語菲多次的用這種紙巾為元寶擦汗，那個時候，他對這個女人還心存幻想，所以對這個女人所使用的東西也是格外的注意。
賀無缺皺了皺眉頭，不知道喬語菲來這裏做什麼，有些煩躁的說“喬語菲來過了。”
楚楚沒想到又是這個女人，每次跟這個女人交鋒自己都會處於下風，尤其是現在，事關生死的大事，這讓她有些害怕了起來。
“你抖什麼”男人看著楚楚嚇得臉色發白，雙手顫抖有些不屑的說。
女人就是女人，遇到事情就隻知道害怕，賀無缺沒有在安慰女人，而是踏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房間。
牆角還遺留著程景續的照片，賀無缺看著照片上麵男人大大的笑臉，眼底泛過一絲陰狠，一腳狠狠的踩在照片上。
幹淨的照片一瞬間在男人的腳底變得烏黑了起來，賀無缺看著照片被自己踩的亂七八糟，隻是垂眼冷笑。
心想人都死了，還出這麼多的事情，早知道這樣，還不如直接讓著男人瘋掉，是在精神病院裏，都怪自己當時太過激動，才惹下了這些麻煩。
楚楚被男人陰狠的樣子嚇得不輕，她咬了咬牙，喃喃的道“她應該不會發現什麼東西吧？”
這個地方她跟賀無缺來過很多次，倉庫裏麵早就被他們翻遍了，也沒有找到什麼東西，喬語菲隻來一次，應該也不會發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