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的還以為打電話的才是你的妻子呢?”
女人說完扭頭又看向窗外,手緊緊的握住,微尖的指甲掐住掌心,不一會就留下了深深的指甲印。
陸朝臨仿佛沒有聽到喬語菲的話,他雙手扶著方向盤,沉默的看著車前不斷走過的行人。
他想著這件事已經發生夠久了,因為這件事他和喬語菲的關係又變得僵硬,還影響到最近的工作,他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結束了。
想到這裏,陸朝臨歎了一口氣,轉頭異常嚴肅的看著喬語菲:
“菲菲”
說完他咽了咽口水,喬語菲聽到他的話,轉過頭來,滿懷疑惑的看著他。陸朝臨接著說:
“賀無缺告訴我說,”
男人低了低頭,看向自己指節分明的手掌,抬頭接著道:
“他因為生病所以要去國外治療。”
喬語菲專注的看著他,等著他說完。陸朝臨握了握拳,無奈一笑:
“可是那天他見了你一麵,就要賣掉公司。”
說完,陸朝臨轉頭看向窗外,注視著外麵蒼蒼鬱鬱的大樹和花壇裏盛開與衰敗交接的月季,沉默了下來。
聽到這裏,喬語菲垂下頭來,看向元寶細嫩的耳垂,不知道在想什麼。
元寶不知道是不是察覺到車裏的氣氛不對,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兩人,輕輕放下一碰就響的紙袋,低頭把玩著自己的手指,耳朵卻高高的豎起。
喬語菲想了一會:
“我……”
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嚐試了幾次不知道要說什麼。她頹廢的垂下頭來,低頭看向自己的手指。
不知道為什麼,陸朝臨覺得自己有些煩躁,他摸出一根煙來,剛要點,看了看後座的兩人,無奈的放下打火機,又看向喬語菲說:
“我覺得無缺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事才會這樣。”
他又沉默了下來,無意識的打開窗子,微風帶著初秋的氣息吹進車內,讓人不由精神一震。
空氣中彌散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喬語菲的心高高的提起,仿佛在等著這個男人繼續說下去。
她無意識的揉搓著自己的衣角,隻覺得心亂如麻。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隻是見了自己一麵,賀無缺就要賣掉公司,他們那天根本就沒有說幾句話,也沒發生什麼奇怪的事情。
陸朝臨實在忍不住,還是點燃了香煙,他深深的吸了一口,左手夾煙,手伸到窗外。不一會,把煙霧噴到窗外。不過還是有一些進入車內,元寶吸到煙氣咳嗽了幾聲,喬語菲皺著眉頭用手做扇在孩子臉前扇著。
聽著元寶的咳嗽,陸朝臨才反應過來,他急忙按滅煙頭,打開排風扇,拿起車內的幾張紙又扇了扇,歉意的看著後麵的女人和孩子。
他苦笑一聲,對喬語菲說:
“我覺得無缺是因為我才這樣做的。”
說完,歎了一口氣,肘部支撐在方向盤上,單手支撐著額頭,頭垂了下去。
車內的煙霧漸漸散去,空氣又清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