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嗬嗬一笑:“怕什麼,我們又不用急著趕路,再說轉過前邊那個山頭就可以看到一個小村子,到那兒我們就住下不走了,等明天天亮再走!”
林寶輝把手裏的那點兒幹糧塞進嘴巴裏,一邊嚼著幹糧一邊檢查著四匹馬的馬蹄鐵和鞍韂嚼環。
老爺子衝林寶輝招了招手:“我說寶輝呀,你不用這麼仔細,咱們這才走了多遠,應該沒有問題!”
林寶輝笑了笑:“老掌櫃的,還是加點兒小心好啊!”
林寶輝這麼一句話忽然讓老爺子的心一動。
······
雷丙從後門送走僧人之後急匆匆的來到父親身邊:“爹,那個和尚都和您老說什麼了?”
雷遠摸了摸下巴:“小三子,你想那個和尚能知道什麼?”
雷丙不明白父親的意思,疑惑的說道:“爹,這話是什麼意思?”
雷遠伸出手指,蘸著殘茶在桌子上寫了兩個字:狐狸。
雷丙倒吸了一口涼氣:“爹,您是說那個和尚是九狐幫的人?”
雷遠看了看自己的兒子:“十有**!”
雷丙著急起來:“那他都和爹您說什麼了沒有?他們知不知道我大哥的下落?”
雷遠搖了搖頭,但是又點了點頭:“小三子,你去準備十根大黃魚!”
“十根大黃魚?”雷丙似乎有點兒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爹,那個和尚是不是騙咱們的呀?憑什麼他什麼都沒有說我們就得準備這麼多呀?”
雷遠忽然一瞪眼:“小三子,我叫你辦你就去辦,哪兒有這麼多的廢話?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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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掃視了一眼天津的幾個人,低聲說道:“你們記住,今天我來天津就是為了掃個盤子!”
刀子的幾個心腹手下隨聲附和:“聽到了沒有!”
天津這邊的幾個人連連點頭:“是是是,二掌櫃的盡管放心,我們知道該怎麼說!”
刀子滿意的點點頭,衝自己的幾個心腹一使眼色:“帶上那個口袋,我們走!”
······
馬車終於停了下來。
一個麻袋被重重的拋在地上,有人利索的解開麻袋,馬五的腦袋就從麻袋裏露了出來。
刀子蹲在馬五麵前,他慢慢的掏出一把匕首,先是挑開馬五的蒙眼布,然後又把塞在馬五嘴裏的破布挑了出來。
馬五來不及從地上爬起來,他大口的喘著氣:“刀爺,刀爺,您老人家就饒了小的吧,小的的的確確什麼也不知道呀!”
刀子看也沒有多看馬五,隻是盯著手裏的匕首,那匕首的刀尖在馬五的眼前慢慢虛劃著一個又一個圓圈兒:“馬五,我費盡苦心把你安排到雷家好幾年,你現在一句什麼也不知道就想把我給打發了,你覺得這可能嗎?”
“刀爺,刀爺,小的都是按您老人家的吩咐做的,出了事我可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是真的不知道啊!”馬五涕淚俱下聲嘶力竭的喊叫著,“刀爺,刀爺,小的真不敢瞞著您老人家啊!”
刀子看了看馬五:“馬五,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我的為人你也該知道,可是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不但不給我一個交代,相反你馬五還跑到天津來避風頭,你以為我真的找不到你是不是呀?”
馬五連連磕頭:“刀爺,刀爺,都是小的一時糊塗,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就饒了小的這一回吧,我再也不敢了!”
刀子忽然嘿嘿一笑:“馬五,我刀子不是不講道理的人,你隻要把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說給我聽我就饒了你,你覺得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