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客棧之後,楊鋒和姚郎並沒有和陳老水過多的糾纏,他們兩個人一頭就鑽進了自己的那間客房。

洗漱過後,楊鋒和姚郎就躺在了各自的床上商量起怎麼“解決”這件事情來了。

楊鋒的主張就是用槍,一顆子彈解決一個,佟大賴子和佟二賴子兄弟最多也就兩顆子彈。

也就是說,用半塊大洋就足夠。

姚郎搖搖頭:“二哥,我知道你的槍法準,可是你怎麼不好好想想,在北平這種地方用槍解決問題那是要惹禍的,警察和偵緝隊不會這麼輕易銷案的,我們真要這麼幹有可能就會牽連到別人!”

楊鋒忽然坐了起來:“老四,那個佟二賴子不是說明天讓咱們到北海夾道去嗎?我看,咱們就按著北平的規矩來!”

······

佟二賴子吃完早飯之後一邊用牙簽剔牙一邊大模大樣地上了車,很快,人力車就到了北海夾道。

早在北海夾道等候多時的楊鋒瞟了佟二賴子一眼,發現這位爺譜兒挺大。

佟二賴子留著中分式發型,頭發上抹了發蠟,顯得油光水滑。身上穿著一套黑色香雲紗褲褂,敞著懷,腰裏係著三寸寬的軟牛皮板兒帶,碩大的黃銅扣上還刻著一條張牙舞爪的龍,一根粗大的金製懷表鏈子垂在胸前,他手下的兩個跟在他屁股後麵一溜兒小跑地伺候著。

佟二賴子看了看楊鋒,側過身“呸”了一聲,順便把咬在嘴裏的牙簽吐在地上:“感情你就是徐老拐那老小子的後台啊?膽子不小啊?知道爺是誰嗎?”

“知道!”楊鋒縮了縮脖子,“不就是佟二賴子嗎?一個不入流的小混混兒也敢稱爺?你就不怕別人笑話?”

佟二賴子的臉馬上變成了醬紫色:“嗬!口氣不小啊!”他的兩個手下馬上狗一樣竄了出來:“小子,你是不是活膩啦?這麼和我們二爺說話?”說著,兩個人掏出隨身的匕首就撲了過來。

楊鋒出手很快,他閃電般地讓過第一個人的匕首,然後反手一掌擊中第一個人的後腦,那家夥立刻來了一個狗吃屎,他的頭骨在撞到青石地麵的時候發出一聲悶響。另一個人愣了一下,然後馬上向後退了一步用他平生最快的手法掏出一支手槍,還沒來得及打開保險,楊鋒一個箭步已經追到他麵前,雙臂一合,一個“雙風貫耳”擊中對方頭部,隨即雙手一錯,那個人的頸椎骨發出一聲輕微的斷裂聲便摔倒在地下。

隻是一個照麵,佟二賴子的兩個心腹打手就再也爬不起來了。

佟二賴子愣了一楞,但是他馬上意識到麵前的這個人是個要命的閻王,他下意識的轉回身就往外跑,就在他正要轉身可是身體還沒有來得及轉過去的時候,佟二賴子突然感到腦後起了一股微風。佟二賴子畢竟久經陣仗,他心知不妙,這是有人在他身後進行偷襲,然而他想作出反應已經遲了,一根細細的鋼絲勒住了他的喉嚨,鋼絲猛地抽緊,像刀子一樣切進了皮膚,鮮血從切開皮膚的創口裏迸濺出來,佟二賴子徒勞地掙紮了一下,鋼絲勒得更緊了,鋒利的鋼絲在很短的時間內就切斷了佟二賴子的氣管和頸動脈。

楊鋒抱著肩看著麵前正在掙紮的佟二賴子笑了笑,然後微微點了點頭。

姚郎的雙手勒住鋼絲,膝蓋屈起頂在了佟二賴子的後腰眼。

姚郎的這個手法是把子典型的絞殺法,對手無論有多強武功也毫無還擊餘地。

看到楊鋒點頭,姚郎的手上加了一把力,很快,佟二賴子就變成了一條耷拉著舌頭的死癩皮狗。

佟二賴子臨死的時候也想不到,就在今天淩晨,他的哥哥大賴子也已經被弄死在他那張舒適的竹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