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上楊鋒和要姚朗什麼也不問,隻是和這些人熟悉了一下。天津衛有天津衛男人的規矩,老一輩少一輩都是爺們兒,都是爺,於是華三這些人無論年紀大小一律都改口稱為楊鋒為二爺,稱姚朗為四爺。楊鋒和姚朗推辭幾番,可是華三和夏噲這些人執意這麼稱呼,於是楊鋒和姚朗也就默認了。酒足飯飽之後楊鋒和姚朗又領著這些人進了澡堂子美美的燙了一個澡,等這些人都洗幹洗淨之後楊鋒和姚朗又讓這夥人找了一家比較不錯的青樓舒服了一回,最後楊鋒和姚朗帶著這些人住進了一家上好的旅館。
第一天這麼過去了,第二天照舊繼續,吃完早餐這些人出去打探消息,而楊鋒和姚朗借機到處熟悉地理環境,晚上換了另外一家大酒樓和澡堂子、妓院、旅館,直到第三天晚上吃完晚飯燙完澡之後楊鋒和姚朗把這些人直接帶進了一家旅館,等關好了房門之後姚朗這才笑眯眯的說道:“弟兄們,這幾天吃好了沒有?”“二爺,我們吃好了!”“那別的滋味怎麼樣呀?”“二爺,沒的說!”“這麼說我和老四弟兄們還覺得滿意?”“二爺,您和四爺那是沒得說!”
楊鋒點點頭:“既然大家沒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我們哥倆也就放心了,前天我和老四交代給弟兄們的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夏噲第一個站出來:“二爺,你吩咐的事情我已經查清了!”說著,夏噲把掌握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了一遍,直到姚朗和楊鋒都滿意的點點頭之後他才得意洋洋的坐了下來。華三咧咧嘴:“二爺,弟兄們查是查出來了,可是對方岔子太硬,就怕二爺和四爺搬不動啊?”姚朗微微一笑:“搬不搬得動是我們哥倆的事情,你隻管說就是了!”華三看了看身邊的這些弟兄,似乎是狠了狠心才敢說出來,等他小心翼翼的說完,姚朗的臉上還是掛著一絲笑意,不過華三從楊鋒的身上忽然感受到了一絲殺氣,他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然後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坐在了一邊。畢竟華三是在綹子裏呆過的,也曾經真刀真槍的殺過人,他對殺氣的那種感覺是絕對不會感受錯的。
打發走了其餘的弟兄,屋子裏就隻剩下楊鋒姚朗夏噲和華三這四個人。
楊鋒看了看華三:“三哥,對頭不就是個混混麼,你當年也是在綹子裏待過的人,現在怎麼一點兒精氣神也沒有了呢?”
華三歎了口氣:“二爺,我也是快四十的人了,當年打打殺殺的那點能耐早就順著稀粥喝到肚子裏了,再說你看看我手底下這些弟兄,有幾個不是拖家帶口的,出了事咱們一跑完事,可是弟兄們家裏這老老少少怎麼辦,總不能都讓人扔進海河喂魚吧?”
楊鋒點點頭:“這才是帶頭大哥說的話!”
華三搖搖頭:“我雖說是一個人,可是我大哥大姐哪一家老少不是五六口人,別看大哥大姐看不起我這個兄弟,可畢竟當年我爹娘死得早,是大哥和大姐把我拉扯大的,我說什麼也不能讓他們因為我受什麼牽連!”
楊鋒又一次點點頭:“重情重義,三哥是條漢子!”
華三苦笑:“二爺,您和四爺都是外地人,不知道這天津衛的混混兒和其他地方的混混兒他不一樣,這兒的混混兒厲害的很呐!”
楊鋒看看姚朗,姚朗微微搖搖頭,於是楊鋒說道:“那三哥能不能說說,這天津衛的混混兒是怎麼個厲害法?”
*開山(安窯)立櫃:以一地為根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