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的臉冰一樣的冷。
王恩知道刀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大哥，何九他受了傷，而且身上也沒有帶多少錢，估計他跑不遠，我們一定給你找到他！”
刀子的眼神真的像兩把刀子：“何九的錢呢？那小子這些年摟得那些金銀珠寶呢？你們跟蹤了他那麼長的時間，到現在也沒有查出來嗎？”
王恩和王義一起把腦袋低了下來。
刀子猛地一拍桌子：“我把你們兩個人調過來可不是想聽這些喪氣話的，現在老刀把子裏有人也在懷疑何九沒死，我不管你們想什麼辦法，一定要在別人找到這個何九以前找到他！”
王恩猶豫了一下：“大哥，到底是要活的還是要死的？”
刀子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到王恩麵前：“老二，你腦袋是不是讓驢給踢啦，我要死的有什麼用啊，我要活的，我要何九這些年攢下的錢！你聽懂了嗎？我們要的是錢！”
······
老黑手裏攥著什麼東西走了進來。
楊鋒姚朗張元程勝四個人馬上就閉了嘴。
老黑掃視了一下這四個人，然後坐在了桌子旁：“把桌子給我收拾幹淨！我要說點事！”
七手八腳的一陣忙亂之後，桌上隻剩下老黑不讓動的那半盤兒改刀肉。
五魁園的改刀肉是平泉的一種傳統風味名菜，可是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吃上，所以像改刀肉這類好吃的東西楊鋒張元他們也沒有吃出個味道來。
老黑夾了一口菜在嘴裏嚼著，眼睛卻看著圍坐在他身邊的這四個人臉上。
他緩緩的伸出左手，輕輕的一鬆，幾顆已經變了形的子彈頭落在了桌子上。
沒人說話。
“瘋子，你看看，這是什麼槍的子彈？”老黑說著，又吃了一口菜。
楊鋒和程勝猶豫著拿起了這些子彈頭，用手舉在氣死風燈下仔細的看著。
“黑叔，這是山西閻老西兒造的民國十七年式手槍，也有叫它一七式的，咱們說是大眼盒子的，隻有這種槍使用這麼大的子彈。”楊鋒輕輕的說著，“嗯！隻有大眼盒子打的子彈頭是這麼大的，咱們老營裏還有幾支這樣的槍呢，以前我打過。”
“黑叔，這子彈頭一定是打中了骨頭啦，要不然變形的沒這麼厲害！”程勝看了看楊鋒，補充了一句。
“這是啥意思？黑叔，你讓我們看這個是怎麼回事啊？”楊鋒小心的問道。
“啥意思？”老黑把嘴裏的菜咽了下去，“考考你們幾個的眼力！”
沒等楊鋒說話，姚朗湊了過來：“黑叔，有事直說好不好呀？”
老黑翻了姚朗一眼：“還輪不到你說話，一邊去！”
姚朗吐了吐舌頭縮了回去。
屋裏安靜了下來。
老黑站起身掃了這幾個人一眼：“你們知道何九嗎？”
“何九？知道啊，他怎麼啦？”姚朗又是第一個說話的人。
“何九出事了！”老黑的話音很低，“可能是要反水（叛變）！”
“啊！”
楊鋒姚朗張元和程勝四個人異口同聲的發出了一個聲音。
雖然這幾個人隻是或多或少的對何九有點印象，但是何九的大名早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