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鋒和張元忽然想起董二虎在打沈陽以前說過的那麼一首詩:滄州老君爐,桂家盤龍刀,有緣人相送,花錢買不著。
楊鋒看了看張元:“老五,看來這個人和你一樣,可能和桂師傅有什麼瓜葛!”
張元把這個人的刀重新掛在牆上,回頭看了看躺在炕上的這個人:“有可能,可是桂師傅這個人到底是怎麼樣的一個人我們誰也不是特別的清楚,他以前做過什麼給誰打造過刀劍我們一點也不知道,就單憑這麼一把刀我們就說這個人和桂師傅關係怎麼樣未免有點----”
張元的話雖然沒說完,但是楊鋒明白張元最後要說的是什麼,他看了看屋子裏的這幾個人:“弟兄們,瘸叔以前老是跟咱們說,說什麼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今天二哥這麼幹你們不會說別的吧?”
張元程勝姚朗三個人一齊搖頭。
張元說道:“二哥,我覺得這個人三天兩天也好不起來,可咱們弟兄等不了這麼長的時間啊,咱還得回去呢?”
程勝說道:“二哥,依我看,咱們再給他留下幾天的錢,常言說生死有命,富貴在天,看他的造化怎麼樣吧?”
楊鋒看看姚朗,姚朗笑了笑:“別看我,我怎麼樣都成,反正回去也沒有什麼事情,在哪兒待不是待著。”
楊鋒搖搖頭:“要不這樣,咱們反正也沒什麼事情,等這個人醒了咱們問問他,看看他是不是和桂師傅有什麼牽連?”
四個人正說話,店掌櫃端著熬好的藥湯進了屋:“列位,藥熬好了,該給這位客爺灌藥了!”
楊鋒看了看身邊的姚朗他們三個:“那咱們先出去一會兒,勞煩掌櫃的給我這位朋友把藥灌下去,好不好?”
店掌櫃痛快的答應著,四個人就回到了自己的客房裏。
張元有點餓,於是他就和程勝出去買點吃食,屋子裏就隻有楊鋒和姚朗兩個人。
楊鋒聽了一下,外麵沒有什麼動靜,於是轉回身小聲的問姚朗:“老四,上午你在順和客棧說咱們看到的馬幫裏有咱們的馬,那是不是真的?”
姚朗想了想:“應該是!”
“應該是?”楊鋒有點奇怪,“怎麼叫應該是?”
姚朗看看楊鋒:“二哥,你不經常到我三哥哪兒去吧?”
楊鋒點點頭。
“這就對啦!”姚朗說道,“一般咱們這邊的馬幫使喚的多是一些騾子,用馬的比較少,可是咱們看見的馬幫都是清一色的馱馬,跟咱們的馬幫非常相似。咱們在順和客棧看見的那夥子馬幫,裏麵有好幾匹馬我怎麼看怎麼像三哥**的馱馬,可是離得太遠我看不清馬身上的烙印,要是能看見烙印我就知道那是不是咱們的馬了。”
聽姚朗一說馬身上的烙印,楊鋒忽然來了精神,他拉著姚朗來到馬棚,指著馬說道:“老四,你快說,咱們的馬都在什麼地方有烙印?”姚朗不知道楊鋒的意思,但是姚朗還是把烙印指給楊鋒看。楊鋒他們出來的時候並沒有騎馬,隻是這一次送張專員和蔡調查員的時候才騎馬過來。張元和姚朗的馬他們騎著不習慣,在興隆的時候換成了老刀把子自己的馬,所以他們的馬身上有老刀把子的烙印。楊鋒一拍大腿:“我這個腦子,沒錯,下午咱們從順和客棧馬棚裏牽馬出來的時候我看見有幾匹馬也在這個位置烙著這樣的烙印,我怎麼就沒想起來呢!”
“二哥,你問這個幹什麼?你對那個馬幫有什麼想法啊?”姚朗不明白楊鋒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