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朗幾個人還要七嘴八舌的問東問西,韓正低聲道:“好了,就你們話多!咱們這次出來有什麼都要聽鄭大哥和齊隊長吩咐,現在讓齊隊長給咱們說說下一步該怎麼走!”

······

雷丙小心的來到了雷遠的麵前,低聲喊了一聲爹以後就站在了一邊兒。

雷遠上下打量著自己的這個三兒子雷丙。

雷丙是雷遠的一塊心病,這個吃喝嫖賭樣樣精通的家夥簡直能把雷遠氣死,好在隻要雷遠一瞪眼,雷丙就什麼也不敢做了,不過隻要過上三兩天他又開始了新的一輪吃喝嫖賭。現在雷丙雖說是個稅警所的副所長,可是那隻是個掛虛銜的,要不是看在雷遠的麵子上,雷丙早就被人家一腳踢出來了。雷遠想不明白,就是這麼一個廢物點心鍾先生怎麼就會看得上,而且一次又一次的提出來讓雷丙在熱河地麵上戳旗杆立山頭開香堂,如果僅僅是為了拉攏雷遠,鍾先生大可不必如此,因為雷遠已經看到了鍾先生的財力和後台,現在應該是雷遠圍著鍾先生轉的時候,而且憑他的實力,他完全可以重新再豎起一杆大旗把雷家從熱河擠出去。

雷遠直直的眼觀看著雷丙,這讓雷丙感到渾身不自在:“爹!您老喊我過來到底有啥事兒啊?”雷丙小心的問著,眼睛卻在偷偷的觀察著父親臉上的表情。

雷丙的一句話讓雷遠回過神兒來,他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我說小三兒啊,有件事爹想聽聽你的想法?”雷丙聽了這句話一愣,一向看自己不順眼的爹竟然能和自己商量事情,這讓雷丙心裏忽然莫名的激動起來:“爹呀,有啥事您老說話!”雷遠看著眼前這個不成器的三兒子,一時之間有些話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雷遠抄起了煙袋鍋子準備點上這袋煙。雷丙趕緊從自己的兜裏掏出了打火機給雷遠點燃了煙:“爹呀,要不您老是咳嗽有痰呢,這煙袋不好,我這裏有紙煙,您老點一顆?”雷遠吸了一口煙,眼睛翻了翻雷丙手裏那隻十分考究的打火機:“你小子從哪兒弄來的這洋玩意兒啊?”“爹,您老不知道,這是老鍾叔送給我的,您老要是喜歡就留下吧!”雷丙說著,把打火機恭恭敬敬的放到了雷遠的麵前。

“呦,還是日本貨!”雷遠看了一眼,輕描淡寫的說道,“看來你小子和老鍾混得關係不一般哪!”“爹,看您老說的,還不都是因為您老人家麵子嗎!”雷丙說著,臉上浮起了一層笑容。雷遠伸出手把打火機拿在自己麵前仔細的看著:“我聽說老鍾弄了一個叫什麼順和堂的堂口,你小子知道不知道?”“我當然知道了,老鍾叔還要我過去看堂口呢!爹,您老怎麼想起問這個來啦?”雷丙看不出自己的父親臉上有什麼異樣,於是說話的時候就放鬆了一些。

“你老鍾叔就沒有和你說點別的?”雷遠看著三兒子不輕不重的說著。“爹啊,老鍾叔說了,等開山門拜香堂的時候讓我坐頭一把交椅!”雷丙顯得有些得意。雷遠吐出一口煙:“你覺得你小子行嗎?”雷丙看看雷遠的臉色,心裏有些發虛:“爹,兒子也不小了,覺得自己還能湊合。”說著,雷丙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雷遠看著雷丙:“這麼說你想當這個順和堂的瓢把子?”雷丙不敢說話,隻是看著父親的臉色,臉上露出了怯意。雷遠忽然輕輕一笑:“你就沒有仔細想想,怎麼才能坐穩這把椅子?”雷丙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他下意識的又退後了一步:“爹,我沒有想過!”

“哦?”雷遠放下手裏的煙袋,“你應該想想,要不然我怎麼放心讓你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