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放下酒杯,看了看釘子和錢鏽:“咱們都是老刀把子裏麵的老人兒啦,我刀子的脾氣想必二位也清楚,今天請二位來是有事相求,還望二位給幫個忙!”
釘子和錢鏽趕緊客氣:“二掌櫃的,有事您盡管吩咐,談什麼求不求的,那不是遠了嗎?”
刀子笑了笑:“那可不成,必須二位給我幫忙!”
錢鏽看刀子這意思是非要自己出頭不可,沒有辦法,隻好小聲說道:“二掌櫃的,我就是一個賬房先生,就會寫寫算算的,不知道您的這個忙我們幫上幫不上,到時候別給您幫了倒忙,那多不合適啊!”釘子趕緊隨聲附和:“是啊!是啊!”
刀子探了探身子:“這是一件好事!又不用打打殺殺的,你們怕什麼?”頓了頓,刀子從懷裏取出一對玉如意來放在了炕桌上,“我就是想請二位給保個媒!”
錢鏽和釘子聽了刀子的話都是一愣:“二掌櫃的,您的意思是---”一槍準忽然接過話來:“你們可別瞎想,二掌櫃的可不是給自己保媒,而是想給別人保媒。”釘子聽得更迷糊了:“那是給誰啊?”
刀子用手指敲了敲炕桌:“給我的大徒弟徐寧保媒!這回你們聽明白了吧!”“那,給徐寧說的是哪一家姑娘啊?大掌櫃的那邊知道嗎?”釘子還是沒有明白,倒是錢鏽有點明白了:“二掌櫃的,是不是要我們給少東家提韓雙那個丫頭吧?”“哎!你個錢串子腦袋還真好使,一猜就給猜出來啦!”一槍準在旁邊點了點頭。錢鏽嘬了嘬牙花子:“二掌櫃的,這事兒還真不好辦!”釘子也直咧嘴:“就是,就是。誰都知道,那個丫頭是大掌櫃的心尖兒,韓傑那小子是大掌櫃的眼珠兒,這是碰不得的主兒,二掌櫃的,我們哥倆怕是不行!”
刀子臉上的笑意消退了一些:“這老話說得好啊,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又沒說一定讓你們給保成,隻是我不好出頭露麵跟我大哥說,你們這些老人兒的出麵總是好一些嗎?你們沒去說怎麼能說不行呢?”“女兒大了不能留,留來留去成冤仇,她韓雙再好,將來不也得找個好人家嗎,再說,徐寧也是你們從小看著長起來的,這個忙還不肯幫嗎?”一槍準在旁邊不冷不熱的說著。
錢鏽考慮了一下:“也好,不過二掌櫃的,咱有話說在前麵,我和釘子兄弟隻管去說,成不成的您可不要怪我們哥倆!”釘子一聽錢鏽答應了下來,趕緊隨聲附和:“就是就是!”刀子臉上的笑容馬上多了起來:“盡力而為嗎!事成之後我好好照顧一下二位!”說這話的時候,那對玉如意被刀子推到了錢鏽和釘子的麵前,“東西你們先拿去,說成了就當是徐寧的信物,說不成就算給二位弟兄一個跑道兒錢!”錢鏽和釘子互相看了看,誰也沒敢動手接。刀子臉一沉:“怎麼?我的東西不好是不是啊?”“不不不,”錢鏽一勁兒的擺手推脫:“我沒這意思,二掌櫃的,東西你先留著,要是我們哥倆說成了一定找您討要,要是說不成,我們哥倆也用不著二掌櫃的這麼破費啊!”釘子也說:“是啊是啊,我們哥倆試試看,成不成的以後再說!”
無論刀子怎麼說,錢鏽和釘子死活不肯接過這對玉如意,刀子看了看一槍準,隻好把這對玉如意暫時收了起來。錢老板和釘子一見,趕緊起身告辭,刀子也不好在強留,隻好又客氣了幾句,拱手送客。
送走了錢鏽和釘子,刀子的臉沉的像一汪水。回到了屋裏重新坐好之後,刀子越想越氣,一巴掌拍在炕桌上:“這兩個老滑頭!”一槍準在旁邊趕緊收拾著,可是一句話也不敢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