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鋒姚朗和小耳朵三個人在城裏的澡堂子洗了個澡,修理了一下頭發胡子,買了幾身新衣服之後小耳朵開始招呼“餓啦!餓啦!”
姚朗給了小耳朵一下:“你叫喚什麼?等會兒再吃也餓不死你!”
楊鋒的臉沉著,小耳朵說的那些事情讓他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花狐狸的死是與京津一帶的黑龍有著緊密聯係,那黑龍會是什麼來路?為什麼他們要殺死花狐狸?花狐狸知道了什麼需要對方用殺人滅口的方式來解決?難道殺死花狐狸就是為了放火這一件事嗎?那些綁架小耳朵的人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綁架小耳朵?綁架小耳朵和花狐狸的死有著什麼樣的聯係?------這一連串太多的問號在楊鋒的腦袋裏滾來滾去,讓楊鋒感覺到有些頭痛,他想坐下來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情,於是他回過身說:“老四,我也有點累,不行咱先歇一會?”姚朗笑了笑:“二哥,瞧你說的,不就是吃點兒喝點兒嗎,走,前麵就是!”說著探手指了指離他們不遠的一家酒館,三個人就走了進去。
夥計眼尖,趕緊上前伺候,三個人就找了樓上一個雅間,隨便點了一些酒菜。姚朗又問了問寬城的哪家金銀首飾鋪最好,這個又黑又瘦的夥計如實的告訴了姚朗,於是姚朗讓楊鋒和小耳朵在這裏等一會兒,自己轉身出去了。
小耳朵看姚朗走開了,好奇的問:“二哥,四哥他要買首飾幹啥呀?”楊鋒漫不經心的的說:“送人!”小耳朵馬上就笑了:“哦!原來四哥有人啦!好啊好啊,是哪家的姑娘這麼有福氣啊?”楊鋒瞪了小耳朵一眼:“你小子,讓人在腰裏掖了倆大響(手榴彈)的時候你怎麼不問問呐?啊!”小耳朵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二哥,咱別哪壺不開提哪壺不行嗎,兄弟我這不是沒說別的嗎?”
楊鋒抄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一邊嚼著一邊問:“你小子到底是怎麼露的底?”“我哪裏知道啊?”小耳朵雙手一攤,臉上露出一副為難像兒,“我前腳才到寬城,這幫家夥後腳就跟了上來,又不讓我說話,我也不敢問---”“行了行了!”楊鋒打斷小耳朵的叫苦連天,“你就知道嘴貧,我這兒和你說正事呐,要不然我可幫不了你。”小耳朵收起了笑容,往楊鋒身邊湊了湊:“我實話跟你說,二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再說,這件事還是我哥他最明白,可是韓大哥最近有日子沒來我們那地方了,弟兄們還想用這個換個年過活兒不是,所以隻好到這裏來找你啦!”說著,小耳朵咧開腮幫子張開後槽牙吱嘍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吃了一個不亦樂乎。楊鋒看著小耳朵的吃相忍不住想笑:“我說小耳朵,你現在琢磨出來是誰要綁你了吧,要不然回頭咱一出這個門口又出來一幫子人要收拾你我可不管。”
小耳朵風卷殘雲一般的吃著,對楊鋒說的話幾乎沒有理會,氣得楊鋒一把抓住小耳朵的手腕:“你餓瘋啦?我說的話你聽見了沒有?”小耳朵努力的把嘴裏的東西咽進自己的肚子裏,這才回答:“二哥,你不知道,就他媽的這幫孫子從今天一大早兒把我逮著就沒有管過我飯吃,你們又拉著我幹這個幹那個,現在就是打死我我也不動了,死也要做個飽死鬼。”說著又狠狠撕了一塊肉在嘴裏猛嚼一氣,“說老實話,二哥,這次是我哥讓我來找你們,具體什麼事情我也不清楚,就知道這件事和你們有關係,你們在興隆縣城裏的那幾個弟兄根本不相信我們哥倆,要不然為什麼費這麼大勁找你們啊,我瘋啊!”小耳朵含糊不清的說完,一條雞腿就塞進了嘴裏。楊鋒忽然掄起巴掌在小耳朵的後背上拍了一下,那條剛剛塞進嘴裏的雞腿一下子就被震了出來:“你小子還有心在這吃飯喝酒,他們能找到你也能找到你哥三耳朵,指不定你哥三耳朵在外麵又惹了多大的禍呢?”小耳朵一邊咳嗽著一邊把雞腿重新塞到了自己嘴裏,“二哥,你嚇死我了,就這事啊,我來的時候我哥就想到了,所以我才親自來找你啊!”“找到我有什麼用啊,我又幫不了你們哥倆什麼忙?”楊鋒心裏有些不解,而且他自己本身對三耳朵和小耳朵哥倆也不怎麼看上眼。“二哥,要是找得到你們韓老大我幹嘛還找你啊,這不是跟你們的人說你們那幫子人不信,可是要是不說我哥說了,覺著對不起你們韓老大,這也就是沒轍啦才來找你和四哥,你們願意聽呢就當我們哥倆還了一個人情,要是不願意聽就算啦,反正我們哥倆也不打算在興隆混了,撩杆子一走不就結了!”小耳朵半陰半陽不真不假的說完又繼續開吃,楊鋒看著他,怎麼也想不出到底是什麼樣的大事能讓三耳朵要搬出他土生土長的地方,而且這件事情能讓另外一撥人馬追殺這個眼前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人物或者幹脆說小耳朵就是一個在縣城散混的小混混兒小痞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