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問完了韓正,慢慢轉過身來看著刀子:“老二,既然弟兄們都有留下這個鄭直的意思,你說,咱們該怎麼辦呢?”刀子呲呲牙算是笑了一下:“老大,留下倒不是不可以,畢竟把子他也說過這樣的話,隻不過我們該怎麼安排他們呢?”刀子輕輕的說著,可是把皮球又踢了回去。“是啊!”老爺子點點頭,“這又是一個問題,該怎麼安排才好啊?”錢鏽這個時侯站了出來:“掌櫃的,我倒是有個折中的辦法!”
錢鏽折中的辦法其實很簡單:一是去熱河,在那裏老刀把子的力量還是比較薄弱,需要加強;二是去寬城,那裏也有老刀把子的力量,尤其是在滅掉趙家之後接手了趙家在那裏秘密開辦的金礦,由於現在人手不足,所以需要組織護礦的力量。老爺子和刀子都點頭答應了錢鏽的辦法,不過老爺子一定要派幾個人和鄭直他們一起去。
正在所有的人為派誰去撓頭的時候,楊鋒和姚朗垂頭喪氣的回來了。等楊鋒和姚朗把事情的經過講述完畢,刀子的臉就沉了下來:“瘋子,姚朗,你們哥倆不是挺能幹的嗎?為什麼這次失了手呐?”楊鋒和姚朗把頭低了又低,什麼話也沒有了。刀子看了看這兩個人,猛地一拍桌子:“說吧,你們是認打還是認罰?”楊鋒和姚朗相互看了看,誰也沒有說話。“好了,老二,我看就派他們兩個去就算啦!”老爺子輕輕說了一句,刀子也就沒有繼續說下去。
在老黑的指引下,楊鋒和姚朗與鄭直見了麵,老黑把老刀把子的意思一說,鄭直馬上一口答應,可是因為他手下的這些人大多都是軍人,對江湖上的那些事情知道的太少,所以鄭直更願意到寬城去護礦。老黑爽快的答應,對鄭直提出的其他要求一口應允,於是雙方約定,三天後鄭直率隊啟程。楊鋒和姚朗就像是啞巴吃了黃連一樣,隻有在心裏暗自叫苦。
等鄭直率隊趕到了寬城的時候,老刀把子在寬城的劉管事和王老板早已等候在寬城最大的酒樓。寬城的民團和警察局礦警隊長為這些人辦好了一切手續,同時也派出了兩位所謂的副隊長隨行,三十來號人就開進了寬城的大山。
天氣這是已經是非常的寒冷,尤其是在山裏,半夜時的冷風“呼呼”的刮過,凍得楊鋒和姚朗在那些工棚裏跺著腳的罵,一開始還是罵花狐狸。可到了後來,像壞水劉和胡老七這一夥人幾乎按個罵了一個遍。冬天是歇工的季節,礦上沒有礦工,可是因為礦口沒有封填所以必須要有人看守,而且這個時侯也正是那些土匪最難過的季節,他們隨時就可能出現在這些活人麵前,所以每天都輪流值班,隻有那兩個副隊長除外。
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五天,就在運糧的馬幫帶著兩個副隊長離開營地的第二天,一場大雪覆蓋了整片山林。
楊鋒看見大雪紛飛的時候已經不想再罵下去了,不是他實在沒有可以罵的對象了,而是他現在連一句罵人的話也不想說出口,因為他把嗓子都已經罵啞了。
這些天楊鋒和姚朗從睜開眼睛一直就罵到閉上眼睛,所有他們知道的能夠罵出口的詞彙已經被舌頭翻來覆去的折騰了不下上百遍,以至於所有的人都不願意和這兩個人住在一起,平時更是沒有人理睬,隻是在吃飯的時候才會有人招呼他們一聲,但永遠就是那一句話:“開飯啦!”
今天楊鋒和姚朗說咱們必須學會轉變自己的心情,在這個渺無人煙的群山之中要想不被寂寞壓倒就隻能和其他人團結在一起。
於是楊鋒和姚朗穿好衣服就來到了那護礦隊隊長鄭直的屋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