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家裏人鬧情緒這是正常不過的事情,等到心情平複了,一家人還是可以好好的生活在一起,這是一種幸福。”而不像她,從小不知道父母是誰,唯一真心實意對她的老爺子和佩雲,一個被陳少聰藏起來了,一點蹤跡也沒有。一個死得那樣的慘烈,而這一切的一切,全都是拜身邊這人的哥哥所賜。
“你不懂的,有些東西就像是手中緊緊捏著的沙子,已經流失了就是流失了。”經過今天晚上的事情後,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和大哥之間,永遠也回不去以前毫無芥蒂的生活了。
當他知道大哥並不是因為真心愛著佩雲,隻是利用佩雲達成目的時,兄弟之間就已經是隔著一堵永遠也無法跨越的牆了。想到高佩雲,他的心隱隱的作痛。
“是啊,有些東西失去了,就永遠也找不回來了。”顧瑾年看著前方的路,神色卻不由得淡了下來,眉宇間還掛著淡淡的哀傷。
“你怎麼啦?”陳少文感覺到了車子裏的氣氛不對勁,低聲問了一句。
“想到了一個好姐妹,一個很傻很傻的姑娘。她很愛很愛一個男人,為了那個男人可以不惜一切。最後那個男人為了貪圖她的家業,害死了她。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也是我的家人。聽了你的話,我突然想到了她。她就是我再也無法找尋回來的失去。”
陳少文聽著顧瑾年的話,臉色變得蒼白極了。貪圖家業,害死了她。這幾個字就像是一道咒語一樣深深烙印在他的心裏,他莫名其妙的想到了佩雲。
顧瑾年直接把陳少文送到了地鐵站,兩人並沒有留下聯係方式,各自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背道而去。
當黑色的朗逸穩穩的停在了旗山公寓的地下車庫時,天幕上的圓月已經走到了中空,它像是一張笑臉,在綻放著屬於她的柔和的光芒。身邊寥寥散落的幾顆星星成為了圓月最美的點綴。
拖著一身寂寥和疲憊回到了家裏,打開門的時候她聞到了淡淡的飯菜香味。下班後沒有吃東西就去了明湖山,此時穩著飯菜香,她耳朵肚子很不爭氣的咕咕開始抗議了。
換了一雙鞋子,她走到了廚房時正好看見男人已經把最後一道菜裝在盤子上了。她走過去從背後抱著商祁華,低聲說道:“別動,就這樣讓我抱抱。”
她很累了,隻有這樣靠著他的時候,才會感覺到一種踏實感。這種踏實是高家父女也無法給予她的沒想到這裏,擁抱著他高大挺拔的身軀,她的心裏沒由來的湧現了一股暖流,她的唇角微微的揚起:“商哥哥,一天不見了,我很想你了。”
商祁華那端著菜的手頓住了,他轉過頭去用下巴蹭了蹭她的腦袋,笑著說道:“商太太是不是在外麵受到委屈了?告訴我,誰欺負你,老公去幫你揍她。”
顧瑾年聽了商祁華的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在外麵的所有煩惱在聽到他的笑聲,和關懷的話語時全都消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