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很有情調的咖啡館裏,蘇洛離冰冷的看著對麵那個男人,整整五年了,五年沒見過麵,而對麵的男人,還是那般風流帥氣,那雙黝黑深邃的眼眸直直盯著她,使得蘇洛離心中有些驚慌。
坐在對麵的男人,喝著藍山,動作瀟灑,樣貌邪魅,是蘇洛離的前夫,而兩個人,離婚已經五年整了。大三那一年,薄逸凡來到蘇洛離的學校做演講,兩人一見鍾情,私自定下終身來,蘇洛離放棄了她夢寐以求的大學生活,心甘情願嫁給薄逸凡做他的家庭主婦。
薄逸凡之比蘇洛離大三歲,外表俊美帥氣,談吐幽默,讓不少女孩子為其暗動芳心,蘇洛離也許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多少人的生死徘徊戰中脫穎而出。薄氏集團的少爺,背景雄厚,是薄家唯一的血脈,也是本市最有錢的集團,手下大小公司數不勝數。
這樣的男人,注定是很多女性的追求目標,蘇洛離也知道,自己不會成為他的唯一,也不會成為他的最愛。沒想到剛剛結婚一年,薄逸凡就對她提出了離婚。
空氣裏的氣氛變得沉重起來,壓得人有些喘不來氣,這間情調很好的咖啡館中並沒有多少人,許是因為價格太高,很少有人能消費得起。
蘇洛離裝模作樣的抬起手腕,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淡淡說道。“薄先生,不知有什麼事情要談,如果沒有,我就先走了。”
他們所坐的位置緊靠落地窗,窗外揚揚灑灑的雪花隨風飛舞,打在落地窗上,就像已經進了屋一樣。蘇洛離冷冷地看著薄逸凡,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將毛絨大衣裹在自己身上,靠進軟軟的墊子裏。
薄逸凡的外表實在太過英俊,蘇洛離每看一秒,都會想起那些慘不忍睹的過去,她在結婚之前,曾相信自己會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結婚後,才知道什麼公主和王子,不過都是些騙人的童話。她大學沒有畢業,沒有文憑,沒有事業,沒有工作,隻有愛情。在當時的蘇洛離看來,她還是最幸福的。卻沒有想到,結婚當晚,薄逸凡就對她說。“其實不喜歡你,一點都不喜歡,我娶你隻是看你順眼,讓你為我們薄家傳宗接代,你就老老實實呆在家裏做好你的本分工作,不要幹擾我的生活。”
這句話足以使蘇洛離心碎,她也曾想過要挽回他的心,做一切他喜歡做的事情,做一個賢妻良母,處處惹人誇讚,而這恰好使薄逸凡更反感她,還把一些不三不四濃妝豔抹的女人帶回家來。蘇洛離隻當沒有看到,繼續她每天的職責,等著他回心轉意。
有一天晚上,他喝多了,對她也越發的狠,弄得她死去活來,可他還是不肯放手,她終於忍不下去,大聲對他吼了起來,還伸手打了他一巴掌。第二天,薄逸凡拿來了離婚協議書,她也毫不猶豫的簽了。
薄逸凡聽到這個叫法有些生氣,冷笑。“薄先生?”
五年裏,薄逸凡給她的打擊未曾消滅,反倒使她更加勇敢起來,從那個愛夢幻的純情少女,變為一個成功的企業白領。薄逸凡從剛見她就已經知道,那個每日隱忍,在背後抹淚的小丫頭不在了。
蘇洛離淺笑。“薄先生把我約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請我來這貴的要死的地方喝咖啡吧?”說罷,飲了一口杯中的卡布奇諾。這是薄逸凡為她點的,其實她愛喝的,是純正的巴西黑咖啡,不要放糖。
“我知道蘇小姐在企業管理方麵很厲害,不知有沒有興趣,來我們集團呢?”薄逸凡總算開口。
其實當年蘇洛離走後,薄逸凡每天都在關注著她的生活,以為她一個沒有大學畢業證的學生會走投無路,到最後還是會回來求自己,沒想到她卻辦了簽證,出了國。這一走,就是五年。
“薄先生你可千萬別這樣說,我沒有學曆,沒有文憑,更沒有什麼潛能,所以,該集團恐怕不會要我這種三無產品吧。”蘇洛離笑意更甚。
薄逸凡蹙起雙眉,煩躁地說。“不要叫我薄先生,要麼叫我逸凡,要麼就叫我薄逸凡。”
這個稱呼如此陌生,像一條長長的界限,把兩人隔開。他不要這種隔膜。
蘇洛離挑眉道。“薄先生,我們既非熟人又非故友,我怎敢這麼稱呼你,你是薄氏集團高高在上的繼承人,我隻是一個小白領,我不能逾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