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搖了搖頭:“當我們出現在這個成型的幻境中的這一刻,我們已經是劇情中的人,無需任何人引導,我們也是劇情中的一部分。”
“那你當初為什麼要牽我過去搭訕?”
“他們畢竟是主要的因果鎖,和他們離的近,我們到時候想要毀掉神像會方便很多。”
“那你剛剛那麼大脾氣?”
雲弈聞言停了下來,他轉頭看向她:“我的脾氣從來都沒有變過。縱使和他們打好關係,或許會降低本次行動的些許難度。但我還不至於卑劣到拿你的色相作為開路牌。”
宋不知卻笑了起來,眉眼彎彎,露出一口白牙的那種笑容:“還不錯嘛,算你護駕有功。”
雲弈似笑非笑的掃了她一眼,懶得和她計較這一點點語言上的便宜,就向前走去:“跟好,我們直接去綠洲。你也可以見見,這座在過去被獻祭成祭神台的聚落的模樣。”
宋不知加快腳步跟了上去:“喂,你等等我。”
走在前方的少年沒有回頭,可卻明顯的稍稍放慢了腳步。
.....
從一片昏黃的大漠邁上帶著綠意的土地,最直觀的感受就是氣溫的下降。
至少宋不知沒有那種被太陽架在沙地上烘烤的直觀感覺了。
“哎,那裏有個湖誒!”
原本還焉巴巴的姑娘突然像打了雞血似的一個猛勁往前衝,跑到湖邊興衝衝的脫了鞋襪,把腳浸進帶著涼意的湖水,心曠神怡的感覺滿盈而溢,太子殿下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喟歎:“好舒服啊,雲弈你怎麼背對著我站在那邊?不過來試試嗎?”
“男女八歲不同席,你鞋都脫了,我怎麼過去?”
腦海中直接響起了雲弈沉靜的聲線,想來是雲二公子隔著這麼遠覺得大喊大叫有失風度,直接使用了傳音入密。
宋不知才想起來這一茬,主要是入戲太深,扮男孩扮久了,有時候都忘記這些女孩的細節了。
於是太子殿下一個人愉快的哼著歌在湖邊玩耍。自從進入大漠以後,就是連晝夜的趕路,而後便被一場沙暴帶到了這個詭異的地方,提心吊膽忐忑不安,真是疲憊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