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姐,能留下來陪我嗎?”
薄絲承立即眼疾手快地抓住了許如約纖細的手腕,一臉委屈虛弱地看著她。
“我這一身傷還不是為二小姐受的,難道二小姐連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嗎?”
許如約低頭冷冷看著抓住她手不讓她離開的男人,竟一把將自己的小手從薄絲承溫暖的大手裏抽了回來,語氣冰冷而無情。
“你這傷算工傷,月底我會給你多發點工資獎勵你,至於讓我陪你,你看過哪個雇主會陪著自己受傷的保鏢?”
譏諷地說完,許如約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薄絲承的房間。
“……”
金燕鳴那個該死的混蛋把許如約都教成什麼樣了!
薄絲承不甘心地抿唇,心裏把金燕鳴狠狠痛罵一頓後,薄絲承將那隻抓過許如約小手貼在自己的心口。
柔若無骨的感覺還在,可人卻那麼冷酷無情地離開了。
許如約今天精神不太好,所以吃完晚飯便早早休息了。
今晚輪到薄絲承給許如約守夜,希爾認為薄絲承要好好休息,便想代替他守夜。
可薄絲承怎麼會把自己的福利讓給希爾呢。
“我沒多大的事情,就不用你代勞了,希爾!”
無情拒絕了希爾的好意,薄絲承推門走進了許如約的房間。
希爾站在房門外眸色暗沉,垂在身體兩側的大手悄悄握成了拳頭。
房間裏很安靜,許如約一個人靜靜地躺在床上,留給薄絲承一個非常孤寂的單薄背影。
許如約這樣的背影讓薄絲承看了非常的心疼,很想走過去靜靜擁抱她,驅走她內心的孤寂與寒冷。
薄絲承沒有驚動許如約,十分規矩地躺在了地上,側頭癡癡地看著許如約的背影,儼然成了一塊望夫石。
睡到了半夜,許如約開始做起噩夢來。
“宋濂,不要,求求你不要傷害你自己……血……好多血……還有跳動的心髒……”
許如約的淒厲慘叫把薄絲承從迷迷糊糊的夢境中拉回來醒了。
他立即翻身而起,起身大步走到床邊,用力拍著許如約布滿冷汗和恐懼的小臉,一臉擔憂地叫她。
“二小姐,醒醒!你做噩夢了!”
“不……不要!”
在薄絲承持續拍打之下,許如約終於逃脫了夢魘的束縛,一下子睜開了驚懼的眼睛,對上了薄絲承那張異常擔憂的臉龐。
“二小姐,二小姐?”
見許如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看,薄絲承感到毛毛的。
她這麼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不會是被她認出來了吧?
許如約的眼睛在薄絲承的臉上定格了有半分鍾之久,她突然伸出雙手緊緊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二小姐?”
許如約突然的投懷送抱讓薄絲承很是受寵若驚,身體僵硬無比。
她這是怎麼了?
“讓我抱會,漢斯。”
許如約沉悶的聲音從薄絲承的懷裏發出,帶著一絲請求和一份女人的嬌弱,令薄絲承不想拒絕也無法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