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爾沒有再反對許如約,而是扯著薄絲承的胳膊用最快的速度把他給拽走了。
等兩人走後,許如約聞著空氣中淡淡漂浮著的血腥味,轉身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才敢大大吐出了一口濁氣。
那些可怕的記憶一直跟隨著她,每次隻要她看見了鮮血,都會想起那個可怕的夜晚。
宋濂他用自己的生命下了詛咒,詛咒她一輩子都忘不了他,而他做到了。
這個噩夢會跟隨她一輩子,直到她生命終結的那天。
“希爾,你知道二小姐為什麼會暈血嗎?”
去醫院處理好了傷口,在回去的路上,薄絲承很認真地問著開車的希爾。
剛才許如約的樣子實在是太反常了,就算是暈血,也不應該害怕到那種程度。
按照薄絲承的感覺來說,許如約剛才的表現是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她在害怕某種東西,而且特別抗拒看到那種令她害怕的東西。
難道是……鮮血?
薄絲承低頭看了看白襯衫已經幹涸的暗紅血跡,若有所思。
“我也不知道小姐為什麼會有暈血症,我對小姐的過去一無所知,金先生也從未透露過。”
希爾抽空側頭看了薄絲承一眼,清潤的嗓音十分的冷淡。
小姐的過去是個謎,他們三個人誰也不知道。
“哼!”
希爾的回答讓薄絲承重重哼了一聲,不可置否。
一個不了解許如約過去的男人,有什麼資格來跟他搶女人!
希爾直接把薄絲承送回了金家休息,而他開車回了公司。
“喲嗬,今天怎麼掛彩回來了,誰打你了?”
薄絲承進門的時候正好碰見了剛回來的金燕鳴。
金燕鳴看見薄絲承那副掛彩的狼狽模樣,很不客氣地出言譏諷他。
“這裏說話不方便,到你的書房去說!”
薄絲承掃視了四周一圈,擔心隔牆有耳,便沉著臉,壓低聲音對金燕鳴開口。
金燕鳴這個混蛋回來得正好,他正好有事情要問他呢!
“走吧,去我書房說。”
聞言,金燕鳴收斂了譏諷的語氣,對薄絲承輕輕頷首,然後先邁動大長腿朝樓上的書房走去。
進了書房,金燕鳴坐在了書桌後麵的那張軟椅上,優雅地翹著二郎腿,冷冷眯眼。
“說吧,你一身傷是從哪裏來的?別告訴我,是我妹妹叫另外三個把你打成這個模樣了。”
金燕鳴語氣裏的譏諷薄絲承豈會聽不出,但他在這個時候不想與金燕鳴計較那麼多。
“被你三叔的兩個手下打的。”
薄絲承接著把剛才在公司會議室中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金燕鳴,完了,他問。
“金燕鳴,許如約為什麼會有暈血症?她這個病是從什麼時候得的?”
他最想弄清楚許如約為什麼會害怕鮮血的原因。
“這個問題的答案是一個秘密,我不會告訴你,因為你不配知道!”
金燕鳴聽完,神色一下子變得冰冷異常,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不怒而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