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如約後背上的衣服沾染上了紅色的鮮血,紅得刺目,深深刺痛了薄絲承發紅的眼睛。
他深深愛著的女人,在遭受另一個男人的暴打之下,還要偏袒對她施暴的男人。
嗬……他薄絲承看上去真TMD像個笑話!
將捏緊的拳頭慢慢鬆開,薄絲承細長的黑眸中蒙上了一層冷酷的冰霜。
“許如約,你被宋濂打成這樣,不去醫院醫治嗎?”
她傷得很嚴重,如果不去醫院醫治的話,她會因為傷口發燒感染。
“我……的事……不……需要……你……關……心……”
許如約倔強地咬牙,一字一頓地對薄絲承開口。
薄絲承,我現在這副狼狽可憐的樣子真的不想被你看到,求求你別管我了,行嗎?
“薄絲承,她是我老婆,我要她死也很容易,如果你真的那麼在乎她,就趕緊滾出宋家,這樣我或許會對她好一點!”
宋濂冷笑地看著薄絲承,惡意的挑釁讓薄絲承瞬間蹙起了濃眉。
“宋濂,你不爽的是我,不要把怒氣牽連到一個無辜女人的身上。”
“無辜?”
聞言,宋濂諷刺地哈哈大笑,笑完後,他的眼神再度變得嗜血陰鷙。
“她背著我和你偷情,她無辜嗎?不,她有罪!她背叛了我,給我戴綠帽子,我打她有什麼錯!”
說完,宋濂陰狠地扯過許如約的長發,又是給了她狠狠一巴掌。
“你這個賤人,枉我那麼信你,你卻背叛我!”
宋濂的心早被嫉妒啃食了,男性抬不起的尊嚴和許如約的背叛導致他的心發生了扭曲,他有多愛許如約,就有多痛恨許如約對自己的背叛。
許如約的雙頰被宋濂打得又紅又腫,她卻不曾掉一滴眼淚。
“宋濂,你夠了!”
即使薄絲承惱恨許如約不需要他的幫忙,可看見宋濂打許如約,薄絲承是坐不住的。
“還沒夠,薄絲承!”
宋濂推開了許如約,從地上爬了起來,怒目瞪向眼眸猩紅的薄絲承,陰鷙的聲音裏透著無盡的恨意。
“你多關心她一點,我就打她一下,隻要我和她一天不離婚,我就有打老婆的權利!”
宋濂這句話是所有在婚姻中對老婆施暴男人最理直氣壯的一句話。
“宋濂,你真TMD不是個東西!”
薄絲承忍無可忍地再次一拳頭把宋濂打倒在地,然後彎腰輕輕把渾身是傷的許如約抱了起來,慍怒的聲音冷得像冰。
“我送你去醫院,想要活命就別跟我強!”
“薄……絲承……我……不要你……多管閑事!”
許如約還是那句話,說得十分的吃力,眼皮子在控製不住地一點點合上。
薄絲承,你難道不懂嗎?你越是這樣對我,我以後在宋家的日子隻會更難過。
薄絲承沒那個興致和許如約辯駁什麼,而是抱著她大步走出了廚房,一路往外走去。
“薄絲承,你抱著這個不要臉的窮丫頭準備去哪裏?”
宋母從樓上下來,看見薄絲承抱著一身是血的許如約走出去,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宋母還是非常的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