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薄絲承擦肩而過的時候,金燕鳴不忘提醒他一句。
“薄總,不要忘了你剛才答應過我的事情,下次如果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就找你本人算賬了。”
聞言,薄絲承握緊了拳頭,一言不發。
許如約將慘白的小臉貼在金燕鳴的胸口,看都不看薄絲承一眼。
等金燕鳴抱著許如約離開後,薄絲承滿臉陰鬱地走到了宋嫣兒的麵前,用力扯住了一條手臂把她從角落裏拖了出來。
“絲承哥,我沒有病,我不去精神病院!”
宋嫣兒當然知道薄絲承想要幹什麼,因此她拚命掙紮著,並對自己的父母大喊大叫著。
“爸,媽,你們快救我,我不要被絲承哥送到精神病院去!”
由於宋濂出了這樣的事情,即使宋嫣兒是他們的親生女兒,他們心裏也是埋怨宋嫣兒的,因此兩個人都沒有吱聲,任憑薄絲承把哭鬧不止的宋嫣兒給強行拖走了。
拍了片檢查完後,金燕鳴安排許如約住了院。
“好好休息,別想太多,宋濂的事情不關你的事。”
金燕鳴坐在病床邊,極有耐心地開導著許如約。
“不是的,金燕鳴,宋濂要不是因為救我,他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
許如約是個有良心的人,正因為有良心,她的良心才會過意不去。
“宋濂要是知道自己的病情後該有多難過呀,他最喜歡女人了,要是以後他不能跟女人……該有多痛苦。”
許如約之所以會這麼愧疚,是因為她覺得自己把宋濂的整個人生都毀掉了。
“你知道你自己為什麼有那麼多的苦惱嗎?那是因為你太善良了,那刀是宋嫣兒捅的,不是你捅的,你不必背負什麼良心的譴責,等你好了以後,我可以帶你去法國,徹底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鬼地方!”
金燕鳴冷冷地看著許如約,狹長的丹鳳眼裏幽幽散發著許如約熟悉的藍光。
“金燕鳴,謝謝你,我暫時不會離開這裏,我欠宋濂的,必須要還。”
許如約先是對金燕鳴笑了笑,然後幽幽地開口。
“他變成了這樣全是因為我,我想留在他身邊照顧他。”
爺爺曾教過她,知恩一定要圖報。
“許如約,你不會想告訴我,你要嫁給宋濂吧?”
聞言,金燕鳴的眼中極快地閃過一絲暴戾之氣,而又迅速被層層的冰霜所取代。
“宋濂……他一直喜歡我,我嫁給他也不錯呀。”
許如約的嘴角邊掛著一抹淺淡的笑,可眼裏卻是一片死寂的荒蕪。
有些事也許真的是命中注定好的,來回兜了一圈,最後竟是這樣的結果。
“那薄絲承呢,你不愛他了嗎?”
金燕鳴總是一針見血,輕易觸痛了許如約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金燕鳴,有些人,有些事,愛過了,痛過了,隻能深埋在心底,不想不念,也就很容易忘懷。”
許如約仍舊是笑,可金燕鳴卻知道,許如約的心裏在無助地哭泣。